开了约莫十来分钟,才在一幢建筑前停下,汪含韵下了车,匆匆走到门前,一个中年管家将他带了进去。
客厅里坐着一个老人,手里端着杯法国红酒,正微闭着眼睛在听唱片。
唱片已经很古老了,是旧上海时的音乐,老人却沉醉其中,自得其乐。
汪含韵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等了十几分钟,老人才睁开了眼睛,道:“坐。”
汪含韵这才坐下,像是个受训的孩子,道:“惠叔。”
惠叔淡淡看了汪含韵一眼,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没事不要来这里的吗?”
汪含韵面显难色,道:“就是有事,才来向惠叔请教。”
“甘岭的形势不乐观吧?”惠叔像是在说一部电视剧中的情节一样,淡淡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陆渐红的后台很硬,现在碰了一鼻子灰来求救了?”
汪含韵尴尬地道:“我也没想到陆渐红这么厉害,其实如果不是鲁寒星从中作梗,陆渐红就是只没有牙齿和爪子的狮子。”
惠叔的眼睛里短暂地闪过一丝凌厉,却轻轻呷了一口红酒,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汪含韵正自愕然间,惠叔已经站了起来,那管家赶紧扶住他,走向了卧室。
“惠叔。”汪含韵忍不住叫了一声。
惠叔的身体顿了一下,头却没有回,道:“你去找英松吧。”
“谢谢惠叔。”汪含韵松了一口气,待惠叔已经进了房间,这才吐出一口气,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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