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如流星,势若奔马,定能将蛮子的怪东西贯穿!野利长胜就呆在刘深的旁边,他把头伸出去一点儿,看着这一幕,心想刚才刘大人吩咐的什么东西,莫非就是这些床子弩?
叮当,气势汹汹的铁叶三棱箭撞上鹅车洞子的铁甲,崩起老高,落下时深深的插入土中,可铁甲上只多了一道划痕,没有半分损坏。
反而是城头上的床子弩暴露了目标,遭到了更加精确、密集的炮火打击。
新兵小常快要疯了,他想跑,但城下督战队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鬼头刀;留下来,老兵油子老韩、愣头青刘大哥都送了命,这仗,还能打赢吗?
一丈开外,有个士兵的头部被什么东西砸中了,铁制的头盔如同脆弱的铝皮易拉罐,被压成了薄薄的一块,灰色的脑浆、惨白的骨碴儿混合着乌红的鲜血,像挤牙膏似的从头盔里被挤了出来。
但是相比之下他还不算最糟的,床子弩被炸得飞上了天又落下,另一名不幸的士兵被粗重的木架子砸在了腰上,脊椎扭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他的脸和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变成死灰色,随着身体的抽搐,嘴里喷出大股大股的污血,污血中还带着内脏的碎片——痛苦已极,偏偏又不能马上死去。
“救命,谁来救救他?”小常奔了过去,他认得这个垂死挣扎的人,就是隔壁村的二牛,一起被遭瘟的刘深拉来当兵,却成了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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