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情形,属下亦有听闻,实在,怨不得先生。”朝言时刻都有一丝理智在胸口,以至于自己不会失态,说出伤人之举,羽菲降与汉国,是她自己不可抗拒的事,怨不得她。
“我本来想着一死了之,什么都干净了,还可以陪着楚朗一同去投胎。”羽菲神色恍惚,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聚焦在遥远的天空,“谁知道这世间还有死都不成的事呢?”
“白渚本意便是要先生效力汉国,先生自然无法左右自己生死。”朝言那顿了顿,又道,“如此便可以解释为何他要大费周章的先攻打燕国了。”
“我终究还是有了软肋。我本以为出了四哥,旁的什么人都不值得不再去牵挂了,但终究是不行呐,”羽菲有些无奈,“洛家三个儿子,两个都因我而去,就剩下这最后一个,若我还护不住,百年之后,如何还有脸面去见大帅和四哥?”
“先生,过于自责了,战场之上本就凶吉难料,谁能保证护得住谁呢,先生,已经尽力了。”朝言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劝解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不说这些伤心的。”羽菲摇摇头,闭上眼睛,极平静的说到,“我在天牢里呆了许多时日,还没问,那些舞女,如何,安排的?”
“此事不宜声张,属下将她们的遗体从乱葬岗挖了出来,另准备了棺材悄悄葬下了。”朝言目光中也流露出些许惋兮,叹息的回到。
“浅痕呢?”羽菲动了动手指,用力的摩挲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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