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矫揉造作？”听着影子的话，陆载不由得笑了，“可怜的神兽，你既不懂人之情非得已，我又何苦对牛弹琴，与你做无端之辨！”

“吾活了几万年，吾看过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是汝在做凡人之伪辩。”

“你看得再多，你也只是看。你根本没有活过。”

影子又不说话了，身体又抖动了一下。

陆载的手掌一直按在易斐斐的胸口。他边说话，边为易斐斐提气回神。

影子自然也观察到了。但他并不在意。

“汝无需用话语转移吾的注意力。汝这是在做无用功。”

“哦？是吗？”陆载放下易斐斐，对翎君道，“翎君姑娘，劳你照看他了。”

“易公子没事了？”

“嗯，暂时没事了。但他还没醒过来。你可以喂他喝点蜂蜜水，或许管用。”

“蜂蜜水？这，这里哪有······”

“这可是在梦里。你想有什么就有什么。”

影子看着易斐斐的眼睛，依旧没有神采。

“汝这不是自欺欺人？将死之人怎么会······”

可影子还没说完，易斐斐竟开口说话了。

“人生······已然没有意义······”

易斐-斐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空洞如旷古的声音。

影子的身体再次抖动了一下。

“汝究竟是谁？”影子的语气仿佛很诧异，“为何会懂得上古巫术？”

“我是除咒师，身上流着的是上古源血，我当然会上古巫术。”

影子沉吟了一下，不以为然道，“哦。还真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世间已无除咒师。毕竟，人的悔恨和咒念可以被除掉，是一件很荒唐讽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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