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师父猛地一脚踹开小木门,原本就不怎么坚固的木门被师父这一脚踹出个洞,师父的鞋被卡在门洞里,进不去出不来的,有些尴尬。
不过情况紧急,哪里顾得上这些小节,我和小胡一个推开门,一个帮师父拽出鞋,进到屋里,就看到瑜伽士正靠在墙角坐着,面如金纸,了无生气,而病阎王那瘦弱的身板,正背对着我们在煮藏面。
最令人心惊的是,在右边靠里的桌子旁边,地上巴次父子的尸体,已经被一旁的大旱獭吃去大半,露出半截白骨。
虽然我明白,藏区的墓葬方式与汉地差异很大,其实这时候巴次父子被大旱獭吃掉,类似于天葬,是最高级的布施——肉身布施,并无不妥,但是这样近距离看着大旱獭啃食巴次他们的尸体,我心里自然很不舒服,小胡捂着嘴,退出小屋,在外面抽烟,不忍直视。
师父倒是没受多大影响,只是说:“肉身布施,不必大惊小怪。”
我点点头,戒备地盯住病阎王,病阎王又往炉子里添了一铲子牛粪,慢条斯理放下铲子,这才回过头,拉过一张板凳坐下,然后看着我们,指指我们身边的板凳,示意我们坐下。
这小餐馆,原本是任东来他们的据点,班你们丹则是这边的负责人,不过班丹活佛幡然醒悟,已经弃了餐馆离去,倒成了病阎王驻足休息之处。
病阎王还是一脸蜡黄,稳稳当当坐在板凳上,看不出他是否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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