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沥竹虽不认同穆羽聂的这些做法,但他也不会去揭穿她。
只是对于简真,他是有些歉意的。
毕竟,不管是她用满腔欢喜换来一段并不幸福的婚姻,还是为了爷爷而妥协签了那份并不公平的捐献书,总之,遇见顾倾寒,是她的悲剧。
她没得到顾倾寒半点怜爱,倒是落得了一身伤。
情之一字,谁先动,谁便伤。
但愿两人分开后,她会过得好。
他如是想。
简真终是在小护士的祈求下喝了小半碗米粥。
别说,稀粥下肚,她的精神以及体能都好了些许。
两日后,她被搬至普通病房,顾倾寒为她雇佣了一名陪护,二十四小时伺候着她。
只是简真,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仿似一个行尸走肉。
该吃饭的时间吃饭,闲暇之余,便会盯着某处发呆。
一到晚间,会将所有的灯都打开。
即便这样,她有时也会缩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这样的简真,让不时来看她的小护士潸然泪下。
她咨询了与自己交好的大夫,大夫说,她心中又郁结,搞不好,会是抑郁症。
抑郁症,很可怕,严重时,会死人。
她将这个症状婉转地告知了顾倾寒,可顾倾寒只说了一句:“只要骨髓完好即可。”
她死不死,得什么病,他不会去管,也不想管。
小护士心凉了半截,但也毫无办法。
她像是一个孤儿,小护士问了好多人,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在哪里。
无奈之下,忙中偷闲,她会跑去看望简真,哪怕是和她说一句话,她也愿意抽出时间去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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