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谨他从小聪明,比我们这几个都聪明,他这些年解的七七八八,族里那些手段对他已经影响不大,他这小子被人嫉恨不是没有原因的,所以那会儿梁姨送他出国了,避开这个牢笼。”
说着。
陈聿臣竟笑了下,也不知道是讥诮还是什么,忍不住啧了下,“出了国也没好到哪,经历了工作上的变动,天才谁都想要,可是能驾驭驯服他裴谨行的,这世上估计没人,这不,担心这么个不可确定的因素回国后会给F国带来麻烦,就给他按了一桩罪名,生生被控制了几年。
之后,他身体被试炼,他们最会的就是研究生化,全世界的生化实验室遍布,却又舍不得让他彻底的死,就这么吊着,想控制着。”
沈周懿大脑里混乱着。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全面的了解裴谨行。
他生性浪漫不羁,像是自由无拘的风,颓唐又洒脱,任谁看都艳羡和倾慕,谁又了解过他这生而不凡要面临的人生是何等荆棘遍布。
一股股寒意肆意,她眼神微动,嗓子像是含着沙砾:“那他的情况,究竟会如何?”
陈聿臣复杂地看她,缓缓说:“如果没有解毒剂,一年期限,只剩三月。”
一年期限,只剩三月——
春风凛冽,刮骨削肉。
医院夜里的走廊,安静的像是被密封在一陶瓷罐子里,尘封于泥里,冰冷、黑暗、虫蚁啃食,叫人倍感痛苦,却无挣扎之力,生生死在这样的禁锢与绝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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