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斥责的,到底是他的儿子——
“怎么不说了?”裴昀江抬眼问。
一时之间收歇。
裴昀江摩挲了下无名指的的戒指,眼睛扫过众人,喜怒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
当即,气氛好像变得僵硬了起来,每个人心头都划过了不明的寒意。
可现在情况不同,家主的儿子行事做派到底是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利益,以后也会是大问题。
若是裴谨行真的继任,他们就会是他手下的刀俎鱼肉。
“这,二房事情闹得的确是大,负面的新闻和影响也是接踵而来的,家主,您也要考虑到这些问题是不是?”
还是有更年长的人硬着头皮提出。
在绝对的权势与利益的动摇前,无人能够独善其身。
三房也开口:“是啊,裴谨年纪还小,我认为心智的确是不够成熟,还需好好的历练历练。”
“做大事者,怎么能为了一点点的儿女情长而不管不顾,依我看啊,那个女画家,怕就是个祸水!”
掷地有声,饱含怒气。
话落下。
门外就有声音传来。
“三伯年过九十,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众人面色一尬,皆看向雕花门外。
闲散的步伐,轻慢倦淡地神情,好像摆在眼前的不是对簿公堂,而是一场可以任人哄笑的戏场。
被称作三伯的老者当即面上一凝,“我是为你好。”
裴谨行漫步走向最前方,就那么以一副散漫意态坐在裴昀江下方的位置,甚至没给众人一个正眼,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为我好,就好好保重身体,别等我迎娶她过门时三伯看不到那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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