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线，江百歌脸上略显出一丝愠怒和无奈，这要是在数月之前，江百歌的任何指令，只要发出去，谁都只敢赶紧答应一声“是”，然后赶紧去办理，谁敢有半句非议！

现在倒好，江百歌的话，无论是谁都是搪塞一番，这才拖拖拉拉的去办，当真再也没人把他近百个放在眼里了。

只是整个百歌集团，从上到下，几乎都是这样的态度，那也只能说明现在是到了众亲叛离的地步，这一点，江百歌又怎么能不自知，又怎么能不无奈。

只是江百歌这些心情，虽然遮掩得很好，但是又怎么能逃得过周子言的眼睛。

周子言苦笑着说道：“江董你这又是何必呢？”

江百歌淡淡的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孩子，现在的情形，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很清楚，我们百歌集团，我江百歌，恐怕终究会迎来一场暴风骤雨，但为了你们，我不能把一切承担下来……”

江百歌说着，还哈哈的笑了起来，不过周子言倒是听的出来这笑声里面，夹杂着的几许苍凉，几许无奈。

这一刻，周子言的心里，无端的难受起来，眼睛也有些辣熏熏的，险些要落下泪来。

过了好一会儿，周子言才说道：“要经历的，终究是要经历，快刀斩乱麻，提前结束，也未尝不可……”

只是周子言这话说得很是低微，几乎跟烧烤串儿上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的“嗞嗞”声差不多，除了周子言自己，也就在没有人听得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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