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诚一怔，张了张嘴。其实这些问题都很简单，换做是以前的他，肯定很快就可以编出来，要骗过陶若熙，并不难。

可如今看到她满脸泪水的站在他面前，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捏住一样，疼得透不过气来，更别说有时间去编一些鬼话去骗过陶若熙了。

“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陶若熙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咬了咬唇，冷笑着开口，“程律师不是很会说的吗？在法庭之上能言善辩的，怎么到这里就词穷不会说话了？”

“若熙，我……”葛诚心下一慌，下意识地去抓她的手。他无来由的心慌，葛诚，亦或者是程歌，程歌在陶若熙眼中看到了疑惑与失望，还有很多的委屈，他知道，果然应了简风的话，她认出自己来了。

陶若熙微皱了眉，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一闪，躲过了他的碰触，清眸盛满水雾，神色却是厌恶万分，语气有些激动:“别碰我！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程歌？”

她用的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她已经从他微慌的神情里看出来，葛诚，就是程歌！

程歌紧抿了唇，他被陶若熙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股厌弃和憎恶刺痛了一下，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掌狠狠地捏着，疼得他发慌，“若熙，”他向前两步，想向她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这一次，确实又是他的错。陶若熙这几个月的苦，他都知道。但是，知道又如何让，为了那个计划，他终究不能以真面目出来告诉她，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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