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年份有些不好。
那一年,天下大旱,赤地千里,地里的稻子一层又一层的黄,还没抽穗就已经不行了。
十里八村掏不出一口满水的井来,热风一吹,燥得火星子都能蹭出来。人喝水都快供不上了,更别提粮食……就是这么个年景,我娘的肚子大了起来。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饿的,所以小日子才停了的。
如今肚子大了,家里人也懵了。这年景,别说生孩子,就是大人也吃不饱啊。可要是不要……哪儿能不要呢?这么大肚子了,回头一碗草药下去,大人都要没命了!
家中就爷爷和我爹娘,老头儿抽着旱烟,嘴里吧嗒两下烟嘴:“咱爷俩紧紧嘴,省一点给儿媳妇——咱家头一个孩子呢。”
我娘怀着我,成了家中唯一一个能一天吃两顿的人,但,没有水。
家里人人都脸颊干瘦,身子枯黄,我爹嘴唇上都是一层硬硬的白壳,还要举着碗,把好不容易抢来的一点泥水喂给我娘:
“你喝……你喝……”
我娘端着碗,看了一眼缩在墙角奄奄一息的老头儿,泪水都不舍得流出来,又把泥水灌进了爷爷嘴里。
最后,他俩倒下去了。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熬过那个旱到土层都裂开大缝的年景。
但爷爷说,我出生的那天,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那个黄昏,日月交错,阴阳相接,正是逢魔时刻。
这冷不丁的,天空中突然凭空一道旱天雷,炸的方圆百里都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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