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视线中,竟看见邱海华后退了一步,他的脸扭向一边,一条足可以容我过去的缝隙闪现在我的面前。透过缝隙,我看到走廊两侧已经站了一些人,他们正奇怪地向这边看过来。
我像一条脱网的鱼,顺着窄窄河道般的缝隙挣脱着冲出来。
“妈妈,为什么让她走了?不能让她走!如果我被起诉了怎么办?我不想坐牢!”
“海华,你。。。。。。怎么不拦住她?”
“京华,不用害怕,一个穷鬼,我不信搞不定她!”
我的背后传来京华的哭喊声、她妈妈的抱怨声和她爸爸凶狠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否每个人都有抱亲人骨灰盒的经历。我想应该有的,只是时间不同、地点不同罢了。而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他的情感一定是所有悲伤中的制高点,像珠穆朗玛峰,没有任何的悲伤可以与之匹敌。
此刻,我就站在珠穆朗玛峰的最高点,那种感觉是没有此经历的人难以体会的。
从殡仪馆出来,抱着爸爸的骨灰盒,我心中凄凉一片。抬头看看风轻云淡的天空,一颗红红的太阳挂在天上,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没有雾霾的好天气,在经历了一场秋雨之后,天空像被水洗一样,湛蓝湛蓝的,点缀着一丝丝洁白的云。在这样现代化都市里,很难得还能看到这样的蓝天与白云。
可是这些,爸爸都看不见了。
他那一米七多的个头,全都浓缩在这个小小的盒子里。我抱着,仿佛沉甸甸的,又仿佛轻如鸿毛,我无法描述心中的悲伤。街道上的车辆像流水,刷刷的,我不知道车里都坐的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他们是否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从来都不知道去珍惜的爸爸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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