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在床上躺着的哈里就睁开了眼睛,脸色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公主瑟缩了一下。
哈里的脸色沉沉的,本来想让舆论直接逼迫池鸢,没想到她会突然承认自己有一个孩子。
花宴说过,池鸢的深度催眠耗费了他的全部精力,不可能这么快想起,所以池鸢只是暂时用这个孩子的存在,来逃避外界对于她和王子的猜测。
其实她还不知道霍知就是她的孩子。
只要还不知道,哈里就还有机会。
毕竟King这个人,谁都不信任。
哈里冷笑,咳嗽了两声。
“你去接近King,花宴说过,King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一点儿都不觉得池鸢喜欢他,所以这次看到媒体的新闻,肯定会很生气,他那里有可趁之机,你别让我失望。”
这位公主是叫曼妮,而且哈里被抓的时候,她也一起被抓了。
在当时被绑着时,就见过King,确实很喜欢他的脸。
“曼妮,我很信任你,你对付男人很有一套,必须尽快让这两人出现裂痕,这样我们才能把萧家推出去当替罪羊,到时候国际上的舆论一旦解决,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曼妮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霍寒辞的那副皮囊,萧家一倒,王室就会接管萧家的钻石资源,而自己又和沙特联姻,将会给王室带来数不清的助力,到时候必然是哥哥当上总统。
“哥,我知道了。”
池鸢从这里回到城堡的时候,总觉得今晚的城堡格外的安静。
最近城堡里来了很多佣人,按理说应该有一丝人情味儿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大家都睡了,客厅也没有灯光露出来。
池鸢把客厅的门打开,却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像是坐了很久。
她连忙将灯打开,看到King就在那里坐着。
“你怎么不开灯?”
她弯下身,想要换鞋,却听到脚步声快速的朝自己走近,紧接着整个人都被一抱,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的脸色顿时一沉。
这里是客厅,城堡内还住着人,管家在,霍知也在,如果任何一个人出来看到......
“停下!唔!”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又急又怒。
King却直接褪掉了她的衣服,弯身要去咬其他地方。
池鸢气急,直接挣脱开,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的脑袋一偏,睫毛微微垂着,摸着自己的脸,没说话,也没继续。
气氛很安静。
池鸢看到他这样,心口又是一痛。
“我......”
这一巴掌好像是有些重了,他的脸快速的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十分明显。
她从柜子上跳下去,双脚着地后,语气担心。
“我去找医药箱。”
但King只是站着,也没去看她,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King!”
池鸢喊了一声,将衣服拢着要去追。
但他走得很快。
“King!”
这一次,他的脚
步没停。
池鸢站在原地,只觉得又累又困,又生气。
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脱口而出。
“如果你走了,那就别回来了。”
这下他的脚步停住。
池鸢说出来后,也有些后悔,连忙就要上前,但他只是转头,安静看了她一眼。
“不回来,就不回来。”
这下停在原地的人,变成了池鸢。
“爹地?”
阳台上传来这个声音。
原来两人的争执已经被霍知看在眼里。
King却没管这么多,而是对孩子说道:“下楼。”
霍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好,也就乖巧听话的下楼了,还带了小黑一起。
池鸢见状,只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厉害。
King把霍知往怀里一抱,对着池鸢说道:“反正你也不想见我,我回沙特了,不来了。”
说完,就上了车。
汽车开动,如流星一样消失在面前。
King把霍知抱在怀里,看到周围的风景在往后退,想了想,还是让司机停下了。
这里距离城堡也就几百米,只要池鸢走出来一百多米,就能看到。
但等了半个小时,身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垂下睫毛,忍不住将霍知抱得紧紧的。
果然。
还是不够喜欢他。
“我们回沙特。”
霍知没说话,他当然支持爹地的一切决定,因为爹地看起来很伤心。
池鸢站在原地,一直都迈不开脚,只觉得脚上仿佛有千斤重,心口也密密麻麻的
疼,像是被针扎似的。
一直站到浑身都觉得冷,脚也麻了,她才缓缓往前移动脚步。
没有手机,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她转身回到城堡内,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她缓慢的移到二楼,强撑着洗了个澡,太累了,也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又累又饿又困,就这么干躺着。
隔天一早,萧绝来了城堡。
在她的主卧外面敲门。
“小鸢?”
池鸢这才起床,只觉得浑身虚软。
穿好衣服,打开门。
萧绝卡看到她的样子,眉心皱了皱。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昨天打你电话也打不通,管家说你在楼上睡觉,手机呢?丢了还是怎么了?”
“丢了,哥,对不起。”
她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
萧绝抬手,在她的额头试探了一下。
“发烧了,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么?King呢?”
平时不是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关键时刻,跑得没了影子。
池鸢眼眶一红,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嗓子快冒烟了。
萧绝也就让人端来了水,放在她的面前。
池鸢喝了几口,这才觉得嗓子里的那把火灭了下去。
萧绝坐在她的面前,西装外套已经在玄关处就脱了,这会儿只穿着一件衬衣。
皮肤太白了,坐在这阳光正好洒下来的地方,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
但池鸢无暇欣赏这些。
“你和哈里怎么回事?离他远一点儿,自从王室弄出组织这个事情之后,我就知道他们全都没安好心,现在外面有关你和他的舆论,闹得沸沸扬扬的。”
“被他玩了一手,我没想到他会拿自己的命赌。”
不用萧绝提醒,池鸢就知道那些媒体会把标题怎么写。
自然是怎么暧昧怎么来。
她心里憋着气,但这件事也怪她自己,在看到哈里的瞬间,没有马上撇开,给了对方机会。
当时只想着萧家跟王室还有协议,不能闹得太难看,结果现在让自己骑虎难下。
“King呢?”
萧绝四处看了一眼,都没看到那个男人。
真奇怪,平时不是恨不得像吸铁石一样把人吸着么?今天居然没露面。
“走了。”
池鸢的嗓音淡淡的,细看的话,会看到她的双手握着杯子,紧紧的握着,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一晚上没睡,又被哈里的事情弄得心烦气躁,现在一想起King,只觉得心里泛苦。
“走了?去哪儿?给你买菜做饭?”
也不怪萧绝
如此想,实在是King平时表现出来的一副上赶着的姿态,谁都不会想到他会一下子离开北美。
前两天大家在萧家的时候,还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