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不安,手心里都有了汗水。
她现在
只是霍家的一个边缘人物,甚至都没有进过霍家祖屋,虽然挂着霍明朝未婚妻的这个头衔,却一次都没有去参与过霍家内部的聚会。
但是她把霍家最尊贵的男人摘下来了,把那个在京大一眼就惊艳的人,放到自己身边了。
霍家大概会铆足了劲儿对付她吧。
霍老爷子肯定会觉得是她勾引了霍寒辞,是她毁了霍寒辞。
如果大家都要让他跟她分开,他还会用那种浓烈的眼神看自己么?
池鸢有些不确定了,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她没等到King的回答,嘴角扯了扯,起身。
“算了,我还是回池家去吧。”
反正他早晚会放手的。
King站在原地,还在思考这个沙发的颜色换什么,听到这句,抬头的时候,池鸢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连忙大踏步的去追,把人抱起来,直接吻了上去。
池鸢被他压在玄关的墙上,本来浑身反骨,但这会儿有所软化。
King吻了一会儿,将人往怀里一抱。
“你每天都在瞎想什么,快看看,咱们这个新家的沙发换什么颜色,感觉有些不搭,浅色系不耐脏,小黑趴几次,这上面就得全是毛。”
池鸢看向远处默默盯着他们的小孩子,也觉得有些丢脸,连忙把人推开。
“随便吧,换什么色都好。”
King躬身,又去亲了亲。
“那我让人换个皮的吧,再调一些佣人过来。”
池鸢将头别得更开,“随便。”
她把人
推开就要上楼,但还是没忘了问一句,“如果池家那边......”
话还没说完,King就将她往肩膀上一扛,“池家那边当初认错人了,你不是他们的女儿,以后和人家没关系,他们也不想管你的死活,至于你的亲生父母,我正在帮你找,而且已经有线索了。”
池鸢浑身一僵,没敢动。
等被放到了床上,她才问,“我不是池家的女儿?”
“对,你还不相信我的调查能力么?”
不知道是不是池鸢的错觉,总感觉这个人的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忽悠。
但她一时间也确实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腰已经被他箍住了。
接着她想要挣扎,可为时已晚。
King的脸色有些红,深深的看着她。
池鸢皱眉,想要移开视线,却被他掐住了下巴。
“池鸢,主动让花宴催眠你,是因为接受不了我要害死孩子么?”
他的动作很缓慢,并不是真的想要沉溺这种事情,只是想做点什么,让两个人更亲近一些。
“自己又主动回来,是舍不得我,还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眼底浓烈。
池鸢被这种眼神烫到了骨头里,心里的不安瞬间被抚平。
这样的眼神还在,没有移开,没有放到别的女人的身上,真好。
她松了口气,面上却装得冷静。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嘴硬。”
King轻笑,把人往怀里抱紧。
“其实你没有那么讨厌我,对吧?”
声音淡淡的,但是手上却已经紧张的在微微颤抖了。
池鸢没说话,King也有些生气了,要的狠了些。
一直到第二天,两人才下楼。
霍知已经吃完了一桶泡面,抬眸看了他们一眼。
池鸢顿时觉得浑身发烧,连忙将他身边的泡面端开。
“King,你不是要喊佣人来么?”
King昨天急着跟她做那种事情,压根就忘记了,现在看到儿子在吃泡面,才想起,连忙打了几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庄园内的佣人就已经准备就绪,
开始做饭了。
池鸢揉揉霍知的脑袋,“以后不能再吃这种垃圾食品。”
霍知没说话,想着要不吃的话,昨晚就饿死了。
一直到中午,吃了饭,池鸢就要上楼,说是要准备毕业用的东西。
King给她配好了电脑,但是刚打开,池鸢就看到了娱乐新闻,里面赫然就是聂茵那张脸。
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才确定真的是聂茵。
聂茵什么时候成了一线明星了?
但她很快又接受了这个事实,马上给聂茵打了电话。
聂茵已经被King告知了池鸢现在的情况,不过更让她震惊的是,霍寒辞的双重人格。
聂茵已经震惊到,从接到King的电话到现在,精神都处于一种极度恍惚的状态。
一旁的经纪人看到她拿着勺子,勺子上面没有吃的,已经这样发呆很久。
“茵姐?”
聂茵被这个声音叫醒,这才回过神,连忙问电话那头,“你已经到京城了?赶紧和我见一面啊,我都很久没见到你了!”
池鸢也有些想她,也就想要去盛娱,听说聂茵就是在那家娱乐公司。
但还没出门,就被King结结实实的拦住。
“让聂茵自己过来,她现在是大明星,一出现就会造成交通拥堵,而且我不放心你出去。”
池鸢悄悄弯了一下嘴角,她不敢承认,她其实非常喜欢他这样不放开她的性子,仿佛恨不得永远将她栓在身边,这样她的安全感才会很多。
这是不正常的,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之后,会不会嫌弃她?
面上冷了下去,“你能不能别这么多事。”
King软了语气,将人按在怀里。
“你还在生病,忘了我说的么?最近课业最好也选在线上,毕业设计也在线上,不能离开我半步!”
以前在北美做交换生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她的大多数课,都是在线上。
那个时候她很惶恐,很想弄清楚他的这种在意是什么?
最开始她不懂喜欢,所以偶尔去了几次学校,对于同学的询问也总是遮遮掩掩的,担心别人以为她被人包养,也担心再次引起警方的注意。
第一次她报警,那是真的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但是之后,她竟然没想过要再报警。
她的犹豫让她很明白,她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她渴望那样的目光,她渴望有个人这么浓烈的爱着自己,而不是到了哪一个家庭,都成为那种边缘人物。
她为此查过很多资料,这并不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只是在相处中,她知道了最卑微弱小的那个自己罢了。
这样真实的自己,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人知道的。
嘴上总让他放开,真要放开了,她比什么都疼。
日期:2023-05-24 1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