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带着兄弟们来到上游,这里渠面较宽,有三四米,但水不深,不足一米。他们费了很大劲,将两岸河堤上的冻土挖开,用手推车开始往里一车车推土,整整干了两天,才将围堰合垅。
晚上,他们就在河堤背风处挖一个坑,在上面铺上草,搭起小草棚。饿了就烧山芋吃,渴了就喝冰冷的河水,困了就在棚内挤着睡一会,冷了就在棚的中央,点起篝火取暖。
那天晚上,舒同点起篝火,四人刚洗了脚到草棚里坐下,准备就着篝火烧山芋吃当晚餐。四人几乎同时看见,草棚外三四米处,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蓝色的中山装,戴着一顶蓝帽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也就几秒钟时间,男子倏忽间就不见了。
虞松远一惊不小,他赤着脚,第一时间冲出草棚。只见四野一片寂静,只有北风呼呼吹过。南渠两边都是盐碱地,一棵树都没有,河边的芦苇早已经干枯,低矮矮的贴着河坡,一片光秃秃的,哪里还有人的身影。
棚内三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虞松远进来,舒同带着哭腔说,“哥,算了吧,我想回家!”
“哭什么?累大了,不过是一个幻觉而已,继续烧山芋吃。吃完了,抓紧睡一会,醒来继续干!”虞松远鼓起勇气,装着若无其事地说。
虞松权将山芋放到火里烧着,“我也觉得是幻觉,没什么可怕的。”
“老大,我知道没有鬼,也只能是幻觉,可我还是有点怕。”舒同年龄最小,比另外三人小了七八个月。听着棚外呼啸的寒风声,他挤在三人中央,心里还是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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