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看。”我说着,指了指自己那烧的黢黑黢黑的一张脸对他说:“雷法本就是非常凶猛的法术,这符咒上面,请的又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没听陈老爷子说么,那是总掌雷部的大神,又是紫薇大帝的化身,紫薇大帝是谁你知道么?那是大神中的大神,你们爱谁上谁上,我是弄不过他们。”
我说着,坐在草地上开始生闷气,嘴上这么说,心里头也着急,实在不行,只能死皮赖脸地去请陈老爷子了,除了他那深谙雷法的茅山宗师,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将这符咒揭下来......雷属啊,可能比高压电还要高的超强电压啊!
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我揪着头发各种无奈,这时候,丁翎在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扔了过去,啪嗒一下打在那个贴着符咒的大门上,可那大门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恩!?
见此情形,众人皆是一愣,小胖也学着她的样子在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石头,使出浑身的力气狠狠一扔,咣当一下打在了大门上不仅将大门打得一阵颤动,还把那雷符打得出一个拳头大的豁口来!!!
爱我草,绝缘体啊有木有!
见此情形,我们都兴奋了,四个人在捡起石头叮叮当当往上砸,没多一会儿就把那个牛逼闪闪写着“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神符砸个稀烂......可那雷符砸烂了,我没又傻眼了,可能是刚才玩儿得太嘈杂,院子里面那些东西也听到动静了,我走上前去,伸出手来,用冥尺在门缝儿一划就将里面的门栓划开了。
探头往里一看,那穿着雨衣,提着水桶的老太太依然在一瘸一拐地给那些棺材填鸡血。
我贴着墙壁钻进去,随后是丁翎,随后是老杨,随后是小胖,我不想分神照顾丁翎,推她回去,可这妞儿任性得很,嬉皮笑脸根本不拿我的劝告当回事儿。
“说什么都不听,治不了你了怎么的!?”拧眉怒目,我说。
“乐意。”丁翎说着,还将自己的手枪拽了出来,一见那东西,我就有点小紧张,说实话,我还真担心这妞儿发起疯来给我来上一梭子,斜着眼睛瞅瞅她,我贴着墙壁往里走,因为这养尸地需要月光的照耀,所以在靠近墙壁大约三-四米的地方都是空空如也的,等我到了拐角观察四周,老杨他们也都跟了过来。
老杨拍了我一下,指着那个怪模怪样的老太太问我道:“诶,我说,那老太太怎么回事啊?她应该发现我们了......”
“不跟你说了么,那是僵尸,僵尸的魂魄是不完整的,在他的躯壳里,只有魄,没有魂,也就是说,她是没有思考能力的,只会像本能一样重复生前的动作,她死前干什么,她就一直干什么。”
“那为啥,有的僵尸会咬人呢?”闻听此言,小胖问,要是别人问,还没什么,他一问我就鄙视了:“我靠,小胖你能不能行了?九爷没跟你说过僵尸有很多种么!?你以为只有那种到处咬人的才叫僵尸啊!靠......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混的!”
“那么早的事情,谁记得清楚啊......”小胖一听,直撇嘴,不过我的话很快引起了丁翎的兴趣,看四周没什么异动,丁翎拉着我的袖子问我道:“诶,很多种是多少种啊,跟我说说呗。”
“我也记不太清了,其实都是大同小异的,同样是尸体,经过尸变发生异状的就统称为僵尸,而根据这种尸变触发的环境的不同,僵尸一共分成十八种,我既不太清楚了,除了我们都知道的那种‘僵尸’之外,还有血尸,荫尸,肉尸,皮尸,玉尸,行尸,汗尸,醒尸等等。这其中,最凶狠的是僵尸和血尸,怨气最大的是荫尸和斗尸......还有一些像玉尸什么都是不能动的。”
“那我们遇到那个呢?”听了这话,老杨和丁翎同时开口。
“你说哪个?那个光屁股女尸和他老公是僵尸,死而不化能变尸妖的那种僵尸,据说这一种是专门炼尸王用的,炼成了可以刀枪不入。而上次围攻我们的那一种,我就不知道了,小时候我也见过一个类似的,爷爷他们说那一只是尸妖,可按照九爷的说法,它们应该是斗尸,我估计,它们还没有炼化完全,所以双足不能动只能用两只胳膊爬着走。”
“什么叫斗尸啊,”秀眉微蹙,丁翎好像很疑惑,见她这样,我无可奈何的地叹息一声,这下子,我算明白当初九爷为什么那么无奈了,估计,当年的我也跟这妞儿一样烦人吧......
“斗尸是僵尸的一种,这种僵尸比其它的种类要普遍,一般來说,斗尸都很凶的,那种见人就咬还能满地乱跑的就是斗尸了,你看过欧美的僵尸电影么,跟个神经病似的一边张牙舞爪追人跑还一边流着脓水嗷嗷叫的那种东西,那个就是斗尸,”
“不对啊,那好像叫行尸吧......行尸走肉......”丁翎说着,目光闪烁好像很怀疑,
见她这么不信任我,我懒得再跟她说话了,我在背包里翻出一道九爷留下來的“镇尸符”,检查了一下符咒的完整性,奔着那个老太太就跑了过去,可人还沒离开墙角呢,丁翎就将我拉住了,旋即冤魂缠腿似的追问道:“我问你话呢,行尸和斗尸有啥区别啊,,”
“额......怎么说呢,斗尸会主动攻击人,见人就咬,可行尸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妞儿,你怎么这么多问題啊,”说道这里,我十分不耐烦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不等她多做回应便已背着背包跑到了那个老太太的身后,
从她的习性上看,这老太太应该是行尸的一种,而行尸是沒什么大危险的,只要将符咒贴在他的脑门上,她就老实了,
心念于此,我站在她身后,一拍她的肩头等她转过头來,可沒成想,我的手掌刚一碰到那个老太太,那老太太就哗啦一声散了架子......
一层黑灰从那宽大破旧的黑色雨衣的底下升腾而起,离地半米不到就消失在半空了,于此同时被她提在手里的那个桶子也跟她右手拿着的瓜瓢一起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大片的血浆泼溅而來吓得我赶紧后退,
盯着那雨衣低下的一小堆白骨,我彻底傻眼了,方才明明看见这老太太如僵尸一般的半张脸,怎么这一碰之下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难不成,是我的焚天诀太过凶猛,一不小心将她烧毁了,
不能啊,一來我沒有故意调动灵气,二來,就算我的白焰想要将一具尸体烧光也需要一点时间,哪有这一碰就沒了的东西啊......想到这里,不由得有点后怕,对未知事物存在极强的畏惧心理是人类的通病,我也逃避不了,想到这里,我在背包里扯出一把桃木剑,上去一挑那件黑色的雨衣,手腕一翻,那雨衣平地而起,很轻,紧跟着,哗啦啦一阵碎响,无数白骨裹着黑灰掉落于地......
这算是死透了,绝对不可能再次站起來,想到这里,算是松了一口气,我将符咒揣到怀里,越过这如满地繁星一般戳在地里的棺材阵径直走向那个露出地面不到两米高的只有半截儿的小亭子,
走到一侧,找到那个入口,我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手电來,因为之前沒想到还要下到这种地方,那手电很久沒充电了,在电池的位置啪啪啪地拍了好几下,那相当不给力的灯总算稳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