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很暖，暖到我整颗心都狠狠地疼了起来。

“都是真的么，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死心，又这么问了一遍。

“嗯。”他微微颔首，算是承认。

我忽然抓起一个抱枕狠狠地扔到他脸上，崩溃大喊，“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把我当成了一个傻子，你把我玩弄于手心，看我在你面前像个白痴一样，你开心了吗！”

他接住抱枕轻轻放到一边，语气淡淡，“你也一样，你也把我当成了白痴。”

我怔然看着他，半不出话来。

我宁愿他在发现的第一天就当面戳穿我，并指责我撒谎欺骗，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他每天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背地里却又做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我永远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我想，我已经不用跟他解释了，我相信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或许他也知道了我所面临的一切困境——不不不，他还亲自为我制造了许多的困境。我甚至怀疑在当初盛老大发现自己的儿子对我有不寻常的心思以后，就已经放弃了找我讨债的心思，他也怕逼急了我伤害他儿子。

可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我抬着一双有点朦胧的泪眼看着他，“禹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和盛老大联手？”

他忽然好像有点烦躁的样子，“不为什么，我宁可看自己的女人被自己欺负，不愿意看外头人动我的女人。”

这话说得有点胡搅蛮缠，我把脸埋在掌心里哭，“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债务要逼疯我了，让我觉得人生都快要失去了希望，要不是因为我妈，我恨不得直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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