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用一贯平静，无所谓的口吻。

她手微微颤抖，下意识的握住女孩的小手，脸上布满复杂之色。

秦诏娣仰头说：“阿姨，你不要可怜我哦，我早就习惯了，也不恨任何人。”

“因为爷爷奶奶给我取名的时候，就已经在教我这个道理了，我叫诏娣。阿姨，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招一个弟弟来，他们说，这就是我活下来的意义。”

女孩声音纯净，黏糊糊的，还未脱离孩子的稚气，可说的话，却让你琢磨出背后的可怕。

莫以桐难以言喻。

这就是大家族腥风血雨的潜、规则，令人作呕，却又无法更改。

她也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秦栋殷会叫秦诏娣为诏儿……

他或许也同样厌恶诏娣这裹着恶臭压迫之名的词汇。

“可是正常家庭里，女孩反而是叫人幸福的诞生，那会是所有人捧在手心的明珠，性别，从不是你的错。”

秦诏娣一愣，仿佛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她性别，不是她的错，但很快，她就摇头。

“阿姨你不用安慰我，如果性别不是我的错，我又怎么会被他们讨厌呢？”

莫以桐能看见她仰着头，或许清澈的双眼是亮的，因为言语中，还带着求知若渴。

“爷爷奶奶，爸爸，还有妈妈，他们都讨厌我，妈妈无时无刻不告诉我，因为我的存在，她才会被冷眼旁观，才会被爸爸打。”

“不是的。”莫以桐深吸了一口气，“那只是大人扭曲的偏见，他们既然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生下来，那又为什么要把一切事情都怪在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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