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霈陷入沉默，眸子漆黑幽深，映着莫以桐希冀的脸，“那你呢？你考虑过万一他再动手，你要怎么办？”

莫以桐合上眼，“我尽量不激怒他，也相信他……能控制住自己。”

良久，方休霈语气失望：“说到底，以桐，你心里有他。”

莫以桐瞳孔颤了颤，缩在被褥里的手，跟被扎了似的，攥紧在一起，却无可辩驳。

她承认，她确实心里有他。

可能月老绑在一起的绳结实在太紧，她哪怕堆积再多的失望，可在男人说爱她的那一刻，抽出的灵魂又都不可控制的钻回躯体。

在胸腔左侧的位置，凝聚成一团湿气，浇灌了某种荒芜枯竭的东西。

她割舍不下他。

尤其在得知薄钦呈身形颓废，再无当初神气时，她也好似被揪了一下，窒息难捱。

薄钦呈可以被人报复伤害，但绝不能被用作这种手段。

那样她会觉得她自己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

“休霈……对不起。”她脑子嗡了半天，回过神来也只能这一句回答。

“我让你失望了。”

方休霈闭上眼，复杂的情绪在心头滚了又滚，“算了。”

莫以桐抬头。

方休霈低声说：“你非要回到他身边，那我我无话可说，你心里有他，我总不可能逼你放弃。”

“但是。”方休霈。还有后话，看着她义正言辞道：“如果薄钦呈真要伤害你了，我绝对不会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莫以桐愕然抬头，方休霈自嘲说：“还是你觉得我在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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