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听罢,笑骂道“你还会怕他不成?”?崔叙故作为难,“话不能这么说,师兄虽然和气,可是对您的身子极为看重,他若知道学生劳您操心了,他必然要骂学生的!”
崔叙说的师兄,指的是宋砚的第三子,宋溪亭,当年宋溪亭和崔叙都是宋砚一手教导的,宋溪亭长了崔叙十岁有余,崔叙很多学问都是宋溪亭代父教授的。
对崔叙来说宋溪亭不单是师兄,也算是半个老师,崔叙对他极为敬重。
宋砚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宋溪亭和芙娘一母双生,幼时长的极其相像,每次见到他总会想起失踪的女儿,也正因为害怕父母看见自己和妹妹一样的脸会触景生情,这么多年来宋溪亭一直在外面奔走,一边寻找妹妹。一边游学,只有每年宋砚生辰的时候才会回来看他。
宋砚不仅觉得自己愧对了女儿,也愧对自己的儿子,所以只要是宋溪亭说的话,他基本上都会听上几句。
崔叙和百里谦对视一眼,起身告辞,“老师您早些休息吧,我们明日一早赶回长安。”
宋砚点点头,“如此,明日你们自行离去吧。”
崔叙二人双手交叉,行了一礼,退身出去了。
宋砚在他们离开后起身来到书架旁,从中抽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取出里面的画细看起来,在清冷的月光的照耀下,画中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池中清荷一般动人心弦。
宋砚就这么一个人默默地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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