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已经上钩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发挥,这个老狐狸可比王则寒难对付。可怜我又要吐一场了。
上了车,七拐八拐地就到了市区中心,别看吉庆市不是什么大城市,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市区有一家西餐厅。说实话,如果不是骆华信带我来,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家店,门牌上挂着招牌,我认了半天,完全看不出是啥,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呃……也不是汉语拼音。
骆华信拉了下我的手肘:
“师祖,来来,这家店东西做的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惯。”
我跟着他往里面走了几步,终于在大门上找到了两个认识的字“会所”。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会所,不过这门脸怎么看也不像饭店。
算了,来都来了,看他能玩什么花样。
我跟在骆华信身后,走进了这家会所。
会所里的装潢金碧辉煌的,很有欧式复古的风格,到处可见各种人体浮雕,壁画。里面的服务员也挺漂亮的。
骆华信一看就是经常来的,所有的服务员都认识他,一路上都是“骆董好!”,“骆董好”的问好声。
坐电梯到了十楼,一开电梯门,一个戴着单耳耳机的经理模样的男子迎了上来:
“骆董好,您这么快就到了?”
骆华信点了点头:
“包间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这边请……”
说着话,引着我们进了一个大包间里。这是个套间,一进门有个门厅,转过门厅,是会客厅,摆着一套沙发和一张茶几,旁边是卫生间。再往里面,才是宴会厅。
巨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能俯瞰好一片城市的夜景,一张长条桌子摆在当中,只有两头有椅子,经理引着骆华信,想着主座走去。
骆华信摆了摆手:
“哎……今天这位贵宾坐主桌。”
听骆华信这么一说,经理不由得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看着这是个很上档次的饭店,我这一身廉价服装,加上瘦弱的身形,这几天演颓废,蓬头垢面的,难怪这个经理这么惊讶。
管他呢,今天我是主角儿,确实该坐那个主桌。我挺了挺胸,仰起头,直奔主座走去。
经理这才如梦方醒,赶紧紧走了几步,帮我拉开了椅子:
“您……您请坐。”
骆华信肯定是这里的常客,不排除一直是他坐在主座上,今天忽然换成了我这个其貌不扬、廉价穿着的年轻人当座上宾,而那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骆华信作陪,也难怪这个经理一头的雾水。
我没管这些,大咧咧地往座位上一坐。
经理见我坐好,瞧了瞧骆华信,问道:
“骆董,那个……现在就上菜么?”
骆华信点了点头:
“上吧上吧……”
我见经理一转身走出了包间,靠在椅子上,斜眼看着骆华信:
“骆董……你今天请我来,到底要聊啥?”
骆华信陪着笑脸:
“师祖别急啊,饿了吧?吃了饭咱们慢慢聊。这家会所法式菜做的不错,就是只对会员开放。我认识这里的老板,是VIP会员,您可以尝尝他们的东西做的怎么样。”
法式菜?就是什么鹅肝蜗牛啥的么?只听说过,还没吃过。嘿嘿,今天又有口福了,反正身中剧毒,就算你小老儿给我下毒我也不怕。
心中想着,撇了撇嘴:
“随便你吧,反正都是你买单。我吃一顿少一顿,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说完这句,不再理会骆华信,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
吉庆市不算是什么大城市,但是夜幕下,灯光点点,一条条马路在路灯的照射下,犹如一条条彩练。车水马龙,汽车的红色尾灯将这条条彩练点缀的更加绚丽。站在这栋高楼的巨大落地窗向外望去,满眼的美不胜收。
正看着,听到骆华信招呼:
“师祖,菜来了,来试试。”
我转身一看,挺大个托盘里就放着个小碗。碗倒是挺精致的,金丝包边,显得异常的华贵。
服务员把这个小碗放到了餐桌上,就离开了。
我坐了下来,一看面前的小碗,心里不由得阵阵不屑。碗本来就不大,里面的东西更少,几乎就是个碗底,好像果冻一样,绿了吧唧的,架着个小勺子。旁边的餐具倒是挺多,一口气给我摆了三副刀叉!
有钱人的钱就是好赚,吃个饭摆这么大的谱,这么一小碗东西,至于配这么多餐具么?
瞧着这小碗绿莹莹的果冻,我拿起小勺子吃了一口。
味道倒是很让我吃惊,这玩意不是果冻,一股子蟹子味道。不腻
不腥,倒很是鲜美。我几口就吃完了,正觉得意犹未尽,第二道菜就上来了。
空碗被撤了下去,放了巴掌大的黑石板,上面摆了两块三文鱼一样的东西,一块方的,一块卷了起来。还放了一小蝶面包,两块黄油。这两道菜,实话,三文鱼挺好吃,面包就很一般了。
啃了一口,抬头看了看骆华信,这老家伙比我会吃,正在往面包上抹黄油。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抹了些黄油在上面,吃了一口,香了些,但是还是觉得很一般。心中暗道,法式菜……抠抠搜搜的,每次弄这么一小点儿,这会儿连主食都上了……不过如此而已。
正想着,服务员又端来了一个浅浅的小碗,我伸脖子看了看,里面有几片白色的东西,看着像是白菜叶子。正想知道是什么,服务员就往里面倒了血红色的水进去,一下子就给染红了。
我见骆华信端起来呷了一口,你敢喝小爷我就敢喝。奶奶的,这么快就上汤了。看着环境挺好,吃的这么寒酸。端起碗来,小半碗红水,一饮而尽。酸溜溜的,说是酸梅汤,却没有那么重的梅子味,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好吧,本来上菜的时候,人家小女服务员把菜放下来,都嘟囔了一句,可能是已经告诉我是什么菜了,但是我老人家一句都没听懂。
喝完汤,我看了看骆华信:
“吃完了,怎么样?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这句话问得骆华信一愣:
“什么吃完了?呃……”
没等他说完,服务员又托着托盘走了进来。原来还有菜!我说呢,这老头儿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我弄来吃饭,找了这么高档的地方。不会吃个果冻几块面包,和半碗酸梅汤就完事儿……
东西端上来一看,我就失望了,还是没有多少东西,大盘子装小菜,而且还是凉菜。两条芦荟,上面点着黑黢黢的鱼子,盘子里还有一坨芥末汁一样的绿东西。
上都上来了,吃吧,我抓起叉子叉起一条,沾了点儿芥末一口吃了下去。和我预想的不同,芥末汁一点儿都不辛辣,一股子鱼味儿,加上鱼子让这条芦荟鲜美异常,嚼了嚼,芦荟的清香又散发了出来。MD有钱人真会吃。
抬头瞧了瞧骆华信,这老头子倒是吃的文雅。我管你呢,伸手又把另一条塞进嘴里吃了。叉子往桌上一丢,估计后面还有菜,至少没见到热菜呢。听说法式大餐又好多好多道,还有各种规矩,今天可能是遇到了……
服
务员见我放下了叉子,走上前来,伸手将用过的叉子,连着同一组没用的刀也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