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杀门的地底下，会是这么一回事。

一个巨大的坟场。

这些人泡在福尔马林里，但是身体新鲜得就好像还是活着的一样。表情一点儿也没有死去后的僵硬，我甚至感觉到他们的肌肤和肌肉都还是柔软的。

叶涛也看傻了，完全动都不动，绿『色』的荧光照在我们的脸上，我们两个人像是两个呆子一样。

就这样僵立了足足有两分多钟，我才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我眼花了么？”

这是真的，我们俩互相替对方确认了一下此刻是在现实。

我仔细看，这些人的脑壳上，都有一条很细的线。

因为他们的脑袋都剃得精光，头上一根头发都不剩，所以这条线才越来越清楚了。

叶涛抓住我：“你要干嘛？”

“他们的脑门儿上不对劲，我要凑近点儿看看清楚。”

“你看个屁啊，那是手术的伤口。”

“我哥哥是当医生的，这东西我很清楚。这是做手术开颅的伤口。你看他们的脑门儿上，还有用钻头钻的孔，这都是手术的伤口。看这个程度，应该是把整个颅腔都打开了。”

“难道，这些人都是做过大脑手术的？”

叶涛道：“我哥是当医生的，可是我这个人没什么天赋，学不来医，不过我哥还是教了我一些的。也不一定是脑子都做过手术，还有一种可能是把脑子都拿了出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管是哪个说法都够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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