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空气变得尴尬而粘稠。
季风整理好了心情,打起了圆场,为了转移话题笑眯眯的说道:“光顾着和你们这群帅哥聊天了,倒是冷落了这位靓女。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这位女士的名字呢…………”
带着口罩和墨镜的女人声音低沉:“我叫干尺。”
奇怪的姓氏,奇怪的名字。
我偏过头,瞟了一眼这个女人,总觉得她正在透过墨镜盯着我看。
不算恶意,却让人打心里不舒服。
就好像被一场淅沥沥的春雨浇湿了,阴冷,湿痒。
如果说王立清是摆在明面上的诡异离奇,那么这个名叫干尺的女人就是沉在黑暗里的惊恐悬疑。
这个女人不一般。
车很快就开出了宫凌市,周围的车辆和建筑越来越少,树木丛林、崇山峻岭,一眼望不到头。
不知名的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天空中或粉或红的云朵随着风的方向变换成不同的形状,宛如大片大片的棉花糖。
坐了五个多小时的车,大家都沉默下来,不再聊天,连我也跟着昏昏欲睡。
季风揉了揉后脖子,给耿承平打了个电话:“耿承平,我看导航,再跑一个小时,前面有个休息站,咱们在那儿住一夜,明天白天再走吧。”
耿承平同意了。
到休息站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个休息站是个小休息站,院子不大,路灯不亮,比柏油马路上还黑,只有一个小卖店散发着幽幽黄光,不甚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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