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匆匆赶到禁军大校场,见粘罕、完颜娄室、金兀术等人都在这里,便装作不知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粘罕道:“昨夜半夜三更,这父子二人同时喊浑身发痒,越挠越凶,浑身上下脱个精光,挠得全身抓痕,鲜血淋淋,像剥了皮的兔子。”
“你见多识广,看一下他们得了什么病。”
秦桧揭开赵构身上的被子,见他的双手已经被捆上,人被打晕了,暂时安静了下来。身上早已赤红一片,见不到一丝完整的皮肤。
秦桧盯着赵构身上,看完了又看赵佶。然后故作高深地说道:“此乃阴阳不调之故也。阳气太旺,阴气下沉,产生热毒,引起皮肤燥热发痒。”
粘罕问道:“何以只是他父子二人得此病,这俘虏营几万人却没有得?”
秦桧想了一下胡诌道:“此二人以帝王之遵,吃的无一不是壮阳补肾的大补之物,诸如老参、鹿茸、虎鞭、鹿鞭、紫芝之类的东西,全都是提升阳气的药物,他们原来在宫里没出现这种状况,是随时有太医给他们配制药膳调理,又天天找后妃、宫女泄火,所以无恙。”
“这些药物的长期使用,使得二人的身体成了阳性体质,加上做了俘奴后,整日担惊受怕,饮食又不调,又没有女人侍寝,所以造成虚火堆积。”
秦桧的这一些阴阳之说,如果在汉学行家吴乞买面前,自然会被驳诉得体无完肤,但在粘罕和金兀术这些半调子面前,就成了高深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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