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时倾的话在他的耳边回响,两人很久都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冯远才开口,嗓音沙哑道:“七七呢?”
“七七也受了些伤,在医院静养。”想了想,时倾还是说了句,“你要去看看
她吗?她精神状态有些不好。”
“扶我过去看看。”
冯远抬起头,时倾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非常红,床单上也有几点湿痕,时倾的心忽然揪痛了一下,她和江渚只能算是认识,最多再算一个曾经一起吃过饭的饭友,或者一起破过案的案友,但是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所以即使她很难过,终究还是对江渚英年早逝的惋惜大过了伤痛,最终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所以她能平静的说出来江渚的死,她不是郑七七,没有痛失爱人的绝望,她也不是冯远,没有失去一位兄弟的悲痛,她是时倾,有的只是对人生世事无常的感叹……
但…谁又没有痛过呢?不伤心不代表她不懂这种分筋挫骨的痛。
时倾不能假装没有看到冯远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但她又不能说节哀顺变,只能沉默的将冯远扶下床。
因为冯远受伤过重的原因,这一周,他都躺在病**,最大的活动范围便是去室内卫生间上厕所了,医生不允许他出去,但实际上,是时倾不愿意让他出去,郑七七就在冯远的隔壁住着,她觉得应该等他的伤势稍微好一些再告诉他事实。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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