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推测。”杨惠安悻悻地说,“在刚刚的庭审中,江景辞把你们的婚姻归结到自愿,自由结合上,根本没有牵涉到威逼利诱,胁迫。没能让法官当场判离的关键点,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被逼嫁给江景辞的。”
温澜颓败地垂下眼帘。
当初那份结婚协议书早就被江景辞撕毁,她也没留下什么录音之类有价值的东西。
谢宴声也安慰她,“就算江景辞能从刑事诉讼中完美脱身,我也有办法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我们等一个月就是。”温澜忙敛起所有情绪。
谢氏已经开始破产清算,谢老爷子不停地向谢宴声施压,谢煜则明里暗里给谢宴声使绊子,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再让谢宴声分心了。
谢宴声早就在“九号”定了一桌宴请杨惠安。
杨惠安因为要赶下午两点半的航班,拿着谢宴声定好的菜谱一直要求午餐从简。
谢宴声不得不撤掉了三道耗时较长的硬菜。
落座之后,谢宴声和杨惠安聊起公丨安丨机关介入之后,怎样才能防止江景辞脱罪。
温澜脱外套的时候,不小心带翻了服务员刚送上来的橙汁,她黑衬衫上被溅得一片狼藉。
“抱歉,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温澜抓起一叠纸巾走出包间。
楼层东西两个方向各有一个公共洗手台,离温澜包房最近的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洗手,
她便去了另一个。
拧开水龙头,开始清理衬衫上残留的果汁,江景辞喊“澜澜”的声音就从她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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