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朱慈烺对李建泰满是鄙视。
“皇上,谁没有三亲六故,谁没有亲朋好友?一人有过,却牵连全家,非圣人所为。此三策一旦实施,读书人寝食难安,以后恐将难为朝廷所用,还请陛下三思。”李建泰忧心忡忡,一边说一边叹。
他是国子监的祭酒,国子监是大明最高学府,祭酒就是校长的意思,乍看起来,他好像是在为手下的学生着想,但朱慈烺却知道,他完全就是为了私利。李建泰在朝为官,家中田产千亩,每年多多少少都会有逮赋,因为他颇著声望,所以山西本地官员根本不敢对他家催征。
有人带头,白发苍苍、颤颤巍巍的礼部尚书林欲楫又站出来了。
林欲楫马上就要致仕了,因此颇有一点无所顾忌,什么都敢说的感觉。
林欲楫道:“逮赋者着实可恶,但逮赋三策却有矫枉过正的嫌疑,老臣以为,应从长计议,绝不可操之过急!太子殿下此议一旦实施,必然斯文扫地,万万不可实施!”
朝堂上一阵骚动,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大部分人都不赞同朱慈烺的建议。
就算他们本人不逮赋,但难保亲戚朋友没有逮赋者,一旦实施,必然是一地鸡毛。
“臣附议。”
“臣附议。”
又有绯袍官员站出来附议。
一时,朱慈烺的追逮三策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朱慈烺神色不变,他目光只是看着内阁四臣。
准确的说,是看着周延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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