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是晋铁吧?”朱慈烺问。
“是。”
“如果给你闽铁,你多长时间能打一支?”
“如果是闽铁,管壁就可以稍微薄一些,打制起来能容易一点,质量也有保证,小人估摸着五天应该就可以。”
朱慈烺看齐宁:“你们这有闽铁吗?”
“回殿下,只有三百斤不到。”齐宁回。
一支斑鸠铳的枪管最少重十五斤,算上火耗,需要二十斤,三百斤闽铁,连15支斑鸠铳都打造不了。
但如今的情况下,能捡到菜篮子里的都是肉,多一支是一支了。
“从现在起,你不要打晋铁了。齐宁,把所有的闽铁都交给古师傅,让他专心打制斑鸠铳的铳管。”
“是。”
朱慈烺忽然起来什么:“古师傅,你没有徒弟吗?”
说到徒弟,古作章脸色忽然一变,低下头,眼角的泪水已经滚滚而出。
“殿下,老古的徒弟就是他儿子,广宁战役时,他儿子被派去修理鸟铳,结果死在广宁了。”齐宁小声回答。
触动了伤心事,古作章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白发苍苍,老来丧子,其锥心之痛,非常人所能想象。
现场所有人都是黯然。
朱慈烺的眼眶也红了,伸手把古作章扶起来:“朝廷……对不起你呀,田守信,赏古师傅二十两银子。”
“不要银子,我老古拼命打铳管,就是为了给我儿报仇,殿下,只要朝廷能打回广宁,寻回我儿的尸骨,我就是死也愿意啊……”古作章呜呜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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