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距离北京千里,即便是朝廷的快马塘报,得到的最新消息其实也已经是一天多前的事情了。
“得赶紧驱散人群,不然事情就大了。”吴伟业脸色凝重,他原本是来报账的,但听见了这消息,忍不住发表意见。
朱慈烺站起来,焦急的来回走。
他何尝不知道得立刻驱散,但相隔千里,他有心无力,只能期望史可法有能力有魄力处理此事。
史可法,这是你正名的机会。
究竟你只是一个干吏,最多不过巡抚之才呢,还是有经纬国家、统领政事的能力,就看你今次的表现了。
同一时间。
内阁班房也正在讨论淮安之事。
周延儒,陈演,谢升和魏照乘四人都很平静,四人都是在宦海中起伏数次的老油条,历练丰富,从厘金税被确定的那一天,四人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因此谁也没有意外,同时也都没有太当一回事。
内阁虽然掌管天下,但并不是天下所有的事都要内阁负责。
地方的事情,还是要地方先负责,知府、巡抚、总督,一级级来,除非淮安的事情演变成骚乱,并席卷整个南直隶,否则中央不必有人负责,如果非要找一个负责的,那提出厘金税的皇太子才应该是头号战犯。
当然了,没人敢要太子负责,不过对皇太子的微词肯定是少不了的,朝堂上那些对皇太子有所不满的老官吏正好可以劝诫一下皇太子,让皇太子收收性子,不要再肆意妄为,随意指点朝政了,还是回到东宫,安心读书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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