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茶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曾经有个女人说,我就像是那乱葬岗上的皮树,生命力顽强,稍微不注意就 漫山遍野!刀砍不死,风雨更灿烂!我第一次听说还觉得是夸我的。甚至还立下誓愿,就做那样的皮树! 可是现在听来,才知道这个比喻充满了蔑视!皮树毫无用处,生命力再顽强也成不了参天大树!皮树只能在荒郊野外,田间地头,坟茔边,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生长!”
我越说越兴奋,“老师问我是谁?我就是那个荒山!可以杂草丛生,可以皮树泛滥,甚至可以埋葬尸体,承受岁月变迁,无人改变,那就千百年不变,自成一统!虚怀若谷,来什么样子的种子就发什么芽!任你东南西北风,骤狂暴大雨,你冲刷了我,也给了我滋养万物的养分! ”
我越发眉飞色舞,“我也可以是举水河,我可以夏日清凉让你亲近,也可以冬天冰封让你刺骨!我可以奉献鲜美的河鱼滋养一方百姓,我也可以洪水泛滥,摧城拔寨!我们看不清楚自己,归根结底就是是非对错太过分明! 那样混沌的我,是我!清晰的知道这个缺陷的,还是我!那么我厘清我的思维逻辑,跳开了看!我就是两个我, 简单的讲,你想要什么样的我,我就是什么样的我!而那个真的我,就在一旁虎视眈眈........”
其实我很想说,如果良知是天生的,那么与敌对阵,首先自损八百,必输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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