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琪拂了拂秀发,走到窗边坐下,叹息着道:“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些吧,回来的路上,听财叔说,最近京城里出了很多事情,咱爸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我沉默了下来,闭了眼睛,王泽奉的脸孔出现在脑海之中,有严肃冷峻的,也有伤感忧郁的,还有慈祥微笑的,都重叠在一起,在眼前轻轻晃动,自己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轻声地道:“既然病情严重,就要早点做手术,这样拖下去总不是办法。”
宋嘉琪向窗外望了望,悄声地道:“不敢呢,咱爸要是做了手术,至少要休养半年,这半年时间,只怕会让人钻了空子,再回来时,可就难了。”
我皱起眉头,轻声地道:“实在不行,就早点退下来嘛,硬撑着干什么。”
宋嘉琪苦笑着说:“咱爸的脾气执拗,没人能劝得了。”
我登时觉得头痛,叹息着道:“这样吧,明儿我打个电话过去。”
宋嘉琪‘嗯!’了一声,悄声地道:“说话小心些啊!千万别顶嘴。”
我轻轻点头,微笑着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就挂断电话,我关了台灯,却点了一支烟,闷头吸了起来,过了半晌,才把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里,拿被子捂了脑袋,沉沉地睡了过去。
上班之后,我召开了委员会,听取了市纪委的几位常委对近期工作的汇报,回到办公室之后,又和祝文秀聊了半个小时,交代了一些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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