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可同样不知道怎么的,我听到她说这些,心里有点儿发酸,皱着眉道,“那只能先把她送回家了,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左兰说道,“那你先看着她,我马上去找代驾。”
打死我也没想到,阿芳今晚会给我整这一出儿,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可是,现在在我身边的,是阿芳。
还是一只醉了的阿芳,她他妈像一只傻里傻气的母狗一样贴住了我,这显然出乎我的意料。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个娘们,我得罪了李佳,得罪了陈晓霞。
我倒不担心陈晓霞会对我怎样,还能离咋的,就是李佳啊,新鲜劲儿还没过,要是因为这事儿跟我分手,我上哪儿哭去?
阿芳啊,她就像一个落在新床上的皮球,把我想要吃得瓜子花生苹果等,全特么给震到了地上。
坐在车里,我真的很感慨,作孽啊,之前和阿芳在一起的时候,我干嘛要跟她提要不要来十三月内衣公司上班的事?
现在好了,自己砸自己脚了,而且很疼,都紫了,脚趾盖都掉了……
唰!
代驾小哥把车开的很快,但车里很安静。
左兰坐在前面,我和阿芳坐在后面,她搂着我的腰,靠着我的身体,已经睡着了,呼呼的,似乎很有安全感。
一切不爽和埋怨过去后,我居然情不自禁地抚了抚阿芳的齐耳短发,然后以不会被代驾小哥和左兰察觉的声音,轻叹了一口气,看向车窗外,继续沉默着,脑子想的是自己为什么会面临现在这样的一个局面。
在左兰的影棚里,我要了李佳的第一次,被左兰看到了,导致左兰就此记住了我,而经过此次网络风波,她一定在视频上又认出了我,估计她和阿芳讨论此事的时候,又得知了我和阿芳的关系。
而阿芳,肯定也因为这些缘故,知道了我和李佳的关系,所以她苦闷,她喝酒,她醉了,她在我面前撒酒疯……
一定是这样。
这个女人啊,严格意义上讲,和我的缘分比黄馨怡还要更加复杂一些。
一开始,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之后,却和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好像是我生活里的周边插画,没那么重要,却能在某些时刻,给我内心深处重要一击。
就这样吧,接受这个没皮没脸的女人,像爱黄馨怡那样,爱她,因为……她需要我。
车开到了汽车厂家属院,我和左兰费劲巴拉的把阿芳扶上楼,进了阿芳的卧室。
阿芳今天穿得很普通,上身穿了一件塑身的时尚T恤,下身穿了一条牛仔热裤,里面还骚包的穿了一条黑色的超薄丝袜。
我站在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的阿芳,然后鬼使神差的开始打量左兰这个女人。
其实这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
重点是,她身上具备成熟女人才有的味道,尤其安顿好阿芳以后,她用手背擦拭额头细汗的样子,乍泄出一种独属于她的妩媚,这让我这个禁欲一段时间的男人,多少产生了一些动摇。
可是,非分之想在左兰转身和我对视的一瞬间,刹那即逝。
现在是凌晨时分,安静到可以让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所有邪恶分子同时跳出来雀跃。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想过多得解释什么,男人都懂。
而且左兰的身份实在太容易让我浮想翩翩了。
第一,她是阿芳的嫂子,第二,她还是个寡妇。
女人的第六感也不知道存不存在,反正左兰和我对视的时候,她的神色的确有些不自然,好像察觉到了点什么。
我赶紧转移了目光,一本正经的摸了摸鼻翼,问道,“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
和阿芳一起叫嫂子?显然不对劲,叫姐?以前没正式见过,所以得问问,人家让我称呼啥,我就称呼啥。
左兰笑了笑,有点尴尬道,“叫我左兰就好了。”旋即又道,“我得去给阿芳倒点水,她醒过来以后肯定会口渴。”
“我来吧。”
说完,我走出阿芳的卧室,径直来到了餐桌前,给阿芳倒了一杯凉白开。
倒水间,我感觉左兰一直在身后打量我,她忽然问,“你和阿芳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发了个怔,说道,“今年五月份吧。”
左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道,“我在孩子那间屋睡,阿芳要是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叫我。”
听这话,我暗中松了一口气,人家作为阿芳的嫂子,要是对我下逐客令,我也没什么话说,现在好了,她居然不反对我和阿芳一起睡,这就说明,她已经接受了我和阿芳的关系。
随即,左兰回了卧室,我把水端到了阿芳卧室的床头柜上,然后坐在了她身边。
虽然这一夜阿芳没有给我任何互动,却别有一番滋味,主动权在我。
美中不足的是,期间左兰过来敲过一次门,吓了我一跳,像个超级大虾米似的趴在阿芳的身上,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而即在这时,阿芳醒了。
她醉眼朦胧,我一脸懵逼。
我扭头看了看房门,着急道,“你嫂子正敲门呢,不知道什么事情!”
阿芳歪头就朝着门口喊,“嫂子!你别敲了,我们正亲热呢!”
一夜,就在这样不可描述的情景下过去了。
第二天,起了床以后,我去哪儿,阿芳黏到哪儿,我洗脸,她抱着我,我刷牙,她抱着我,我撒尿,她抱着我,我拉屎,她看着我……
我郁闷道,“阿芳,你别这样,我不习惯。”
阿芳骚里骚气的咬着下嘴唇,红着脸扭捏道,“人家挺习惯的啊。”
我蛋疼道,“问题我拉不出来,我求你了,你出去吧,你刷刷牙洗洗脸。”
阿芳花痴道,“人家舍不得你。”
我深呼了一口气,味儿大啊,皱着眉道,“我不想骂你,你赶紧的,出去。”
“那你骂呀,人家愿意听呢。”阿芳要多贱有多贱的说道。
“我不拉了,我现在就走。”我置气道。
“别啊,今天礼拜六。”阿芳说。
“那你滚啊卧槽,我他妈拉屎呢,你看犯人呢?”我登时就毛了。
阿芳这才瘪着嘴出去,洗脸刷牙,但是,我走出厕所,洗手的时候,她又开始犯贱了,居然带着满嘴的牙膏泡沫亲了我一下。
欠收拾啊!
毫无悬念,等她洗漱完之后,我直接把她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在阳光灿烂的窗户下里,又阳光灿烂的干了她一顿。
阿芳随手打开了空调,摸摸肚子道,“好饿啊。”
我看了看餐桌上,上面摆着一些豆浆油条,是左兰早晨离开的时候买回来的,说道,“那你去把那些东西热一下啊。”
阿芳慵懒道,“腰都快断了,不想动。”
“哦,那就饿着吧。”
我俩一对儿懒虫,就这么四仰八叉的瘫在沙发上,她问,“肖然,昨天晚上,我让你为难了吧?”
我摸过来一盒烟,点了一支,瞥着她道,“有那逼脸问!”
阿芳沉吟了一会儿,询问道,“那怎么办?你那个小女友,不会因此跟你分手吧?”
“保不齐啊。”我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