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坚定的,永不知疲倦,永远不会动摇。
永远有求胜的渴望,必胜的信念。
但是现在,成为大唐县公的他,好像真的有些变了。
“阿弥,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
薛仁贵焦急道:“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怎么能理解。”
程务挺、萧嗣业,还有身周无数将领们,将目光纷纷投向他。
那些目光,充满了疑惑、探询。
这些将领,程务挺与薛仁贵自不必提。
每一个,都是随苏大为征战多年的麾下。
可谓是苏大为在军中的嫡系。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李治手腕眼光的毒辣。
若任用和苏大为没有关系的人做这些事。
哪怕是集合天下沙门大能。
说杀也就杀了。
也只有这些苏大为的军中嫡系,是苏大为无法下手,而且成为他的羁绊。
你若杀了,那就是自己把嫡系给杀干净。
今后在军中再无你苏大为立足之地。
而且落个“独夫”之名。
连并肩作战的兄弟尚可杀。
那天下又有何人不可杀?
真走到那一步,那是自己把前面的路走绝了。
你若不杀,那就必得受这些人情的羁绊。
无论如何,今日无法含糊过去。
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
你苏大为,为何要违抗圣意?
为何置众兄弟于不顾?
苏大为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又要做些什么?
沉默,长久的沉默。
苏大为的面容仿佛凝固在灯光里。
石壁上的鲸油灯微微闪动。
带着他的面容,终于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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