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见吴忠已经逃了,也许被刚才姜祖男勇猛的表现给彻底吓懵,众保镖惨嚎着,纷纷往外逃。
“力拔山兮气盖世!”郝啸首呆立在原地,由衷地赞叹一声。
“盖你个头啊!快跟着跑!”我大嚷道。
姜祖男不管我们,已然奔了出去。
一出到外面,我们彻底傻了。
吴忠这个王八犊子竟然把他收藏的野人全给放了出来,阻挡我们逃跑的步伐。此外,整个通道,蜈蚣、毒蛇遍布,犹如进攻大军,呼啦啦向我们袭击而来。
野人中,唯独那个一心搞科学研究的科查查还在墙上紧张地列公式计算,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管不顾。
这家伙如果是人,不拿诺贝尔奖简直没天理!
野人一般都具备极强的攻击性。
吴忠在介绍亚马逊饼脸野人时说他折了好多弟兄的话犹在耳。
我心下骇然。
这个吴忠实在太恶毒!
但姜祖男完全不惧,手掌翻飞,几个野人在他手掌猛拍之下,浑身血肉模糊。就连那个据说可以双手甩动拖拉机的西伯利亚雪熊人,在他两拳两脚之下,打得连妈妈都不认识,捂住鼻子的血,惨嚎连天地跑进了地牢里,眼神惊恐望着姜祖男,缩在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
那些毒玩意儿,全冲着姜祖男猛扑。
可噬咬了他之后,无不身躯一硬,死了过去。
他的血竟然可以克制任何毒素!
为什么夕颜不行?
她反而会中赶山客的尸神丸毒?
眼前的毒物实在太多。
姜祖男目光无比冷峻,嘴里轻喝一声,朝手指中的一个伤口猛拍,一股鲜血飙射而出,射向空中,化成血雨,洒落在地。
四周的毒物被淋血之后,死的死,逃的逃,给我们让开来一条路。
姜祖男速度奇快,两步就踏上了那个阻挡我们的通道大栅栏之处,两脚将栅栏给砸开,跑了出去。
我们跟着呼啦啦往上跑。
地牢的石头已经将通道彻底给封了。
显然,这已经是吴忠阻挡我们的最后一道屏障!
却见姜祖男浑身散发出一股紫色气息,爆喝一声,双手猛然向外一击。
如同导弹发射一般,石头轰然倒塌。
几个在石头背后的保镖被乱石砸死。
这什么鬼力量?!
将臣和女娲的后代这么牛逼吗?
我们已经奔逃到院子。
吴忠正疯了一样往外跑,姜祖男见到吴忠,脸上第一次涌现出浓浓的杀意,只见他踏步而起,身躯如同一道闪电,迅疾地闪到了吴忠身后,口中发出一声惊天呼啸,一掌拍出,吴忠倒地,头颅与身躯分离,满地是血。
出到院子之后,我感觉头晕目眩,手中虎口之处剧烈跳动,青色的小蛇在我皮肤底下乱串,似乎正在噬血吞肉。
离开了地牢的解毒之香,伏蛇蛊发作了。
郝啸首却拿出一颗黑色药丸,猛地塞到自己嘴里咽了,转头对我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刚才我偷到土夫子一颗解药,但只有一颗,我自己用了。那帅哥的血应该可以解毒,你去喝他的血。憨憨,你口袋里有张我的名片,如果你死后变鬼了,知道哪里有僵尸信息,可以打电话联系我,咱们有缘再会!”
说完,这货扭着肥屁股,一溜烟跑了。
卧槽!
无情!
难怪死胖子一直撺掇我救下姜祖男一起杀出去,原来他早已偷了土夫子的解药,留了后手。我当时心里着急,完全忘记身上已经中了伏蛇蛊之事。
我双眼金光直冒,支撑不住,就要倒下。
鼻子里突然异香袭来,转头一瞅,模糊中竟然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庞。
夕颜!
阮小山说得没错,我此行能够遇到她!
她一把将我抱起,像飞了一样往外逃。
错眼看到,姜祖男杀完吴忠之后,转头看到夕颜抱着我跑,脸露无比欣喜之色,朝我们追来。
夕颜俏脸无比惊慌,向后洒下一大堆花瓣。
夕颜花的花瓣!
就是这些小小的花瓣,竟然让能力逆天的姜祖男急急地往后退却,口中焦急地对夕颜说什么语。
压根听不懂!
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夕颜脸色煞白,晕倒在一旁。而那个扁毛畜牲白鸽子,已经叼出我口袋中的一根烟,正在我身边焦急万分地打着转转。见我醒来,它无比欣喜,指了指地上的打火机。
死烟鬼!
敢情它不会用打火机点烟。
有烟没火,确实够它难受的。
我赶紧给它点上,问它夕颜怎么了?
这货却不理我,爽翻云端一样在狂吸着。我艰难起身,看见自己虎口处的伏蛇蛊已经消失了。
夕颜帮我解毒了?
我赶忙跑到夕颜边上,唤她,但她丝毫没反应,一探鼻息,发现呼吸还算比较沉稳,心中稍微放心。
此时,小白也已经连抽了三根烟,过足烟瘾了。
我再问它夕颜怎么了。
小白冲我指了指夕颜的手,又指了指我的嘴。
我摊开她的手掌一看,发现她十个手指头均有细细的伤口,是针刺流血的痕迹。而我的嘴巴,咸甜无比,显然是喝了血。
刚才在地牢通道里,姜真男的血液可以驱尽毒物,莫非夕颜的血也可以解毒?她与姜真族裔到底是什么关系,姜真男为什么要找她?
“你主人喂我喝血解毒了?”我问小白。
小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又点了点头。
我心里感动万分。
这千年女尸良心大大的好,竟然又救了我。
归南鸣大院一次,善觉寺一次,再加上今天,共计三次了。
正在此刻,夕颜“嘤咛”了一声。
我赶忙过去扶她。
夕颜睁开眼睛,美眸瞧见是我,呼啦一巴掌冲我打来。
我反应极快,迅疾往边上一躲,她打了个空,气得不行,就想从地上挣扎而起。我慌忙地往后边退了几步,嘴里叫道:“干嘛一见面就打人,咱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玩耍?!”
夕颜体力不支,秀眉紧蹙,身躯挣扎一下又倒在地上,手指着我,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你个大色胚子……”
我干嘛她了,咋又骂我色胚子?
“咱得讲道理!我刚才一直晕着,怎么了你?”我非常无语。
“你……”夕颜娇容泛红,一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莫不成刚才我在晕倒期间,对她做了什么很下作的事?
不可能啊!
我隐约记得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渴的都快死了,紧紧地抱着一棵大树。
我转头问小白:“我刚才都干啥了?”
小白正叼着烟呢,“呸”一口,将烟头朝我吐来,眼里露出无比鄙夷的神色。
懒得理这只扁毛畜牲!
我顿了一顿,对夕颜说道:“你可别气了。有事说事,你要说不出我都干了些啥,就不要动手动脚撩拨我,毕竟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夕颜被我语一激,俏脸愠怒,像豁出去一样讲道:“我好好给你嘴唇滴血解毒,你却死命地抱着我不放,还一直变态地吸吮我手指,你臭不要脸!”
卧槽!
我说那棵树咋那么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