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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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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麻子一问三不知,不知道他头顶的林道士是砸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运到这里来的,更加不知道谁才是凶手。

村长比任何人都急,指着张麻子的鼻尖骂着,尽说些过分的话,就连多年以前,张麻子皮,搁他家门口儿撒尿的事儿,都要拎出来,骂上一通。

“你吼什么吼?村里头怪事儿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就是没看到!你要是非得要我说出个一二!那就是你村长做的!你杀了林道士!你害了小翠!”张麻子气急了,冲着村长吼了出来,吼完之后,又蹲在地上,紧紧靠着小翠的棺材。

我看得很明显,村长的脸白了,伸出手指着张麻子,嘴唇颤了好几下,啥都说不出来。我不觉得村长是被气到了,倒更像是心虚。

林道士的事儿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村长哪里有那个胆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儿,但是小翠是死在村长家里头的,反反复复折腾这么久,要说没点儿关系,谁都不信。

“小翠是林道士亲手杀的……该不会非得要报完仇……才罢休吧……”也不知道是哪个村民嘀咕了这么一句话,入了村长的耳,吓得村长直接蹲在了地上。

“谁要是再提小翠的事儿,别怪我不给留情面!赶紧把人给埋了!”村长吼着,手在林道士和小翠的尸体上头来回指着。

我跟张麻子对视了一眼,心里头都清楚,村长这边定是有什么问题的,可是直接问,也问不出个一二,下手查的话,也无处可寻。

我爹把我和张麻子喊到了家里头,给了我俩点儿东西,一身同小翠一模一样的红色嫁衣,还有一顶长长的假发。我跟张麻子面面相觑,都笑了出来。

根本就不用我爹详细讲,我俩就知道该咋做了。夜深了,我跟张麻子蹲在了村长家的墙根儿,我换上了那身儿衣裳,头发也带上,搞了点儿继续抹了满身,脚底下垫了个带轮子的木板子,拴上绳子。

翻紧了村长家,绳子从狗洞穿出去,张麻子握着绳子的那头儿,找准了村长睡觉的那屋,我伸出手,重重拍起了门……

村长开门的那瞬间,张麻子迅速拉动绳子,我便在村长的院子里头“飘”了起来。当时村长连哭带喊,直接趴在了地上,我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将早就准备好的鸡血袋子,砸在了村长的脸上。

鲜血四溅,借着月光,我清晰的可以看到村长身下的那一片湿润,画面十分滑稽,我却笑不出来,越是如此,则代表着村长越有问题。

“小翠!你饶过我吧!小翠儿!我错了!是我错!”村长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喊着,道着歉。

我自知不宜久留,趁着村长磕头的功夫,身子一跃,从矮墙翻了出去,村长之时,也只是瞧见了一个红影子罢了。一切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我们必须要让村长说出真相才行。

那件嫁衣,我跟张麻子又安排了一下,挂在了村长的大门口,跑开一段距离之后,拿着石子朝着村长的大门扔去,村长不开门,我们便一直扔。

“小翠!别杀我!”村长的求饶声又响了起来,他打开了大门,对着那件红色嫁衣跪下了。我跟张麻子迅速抽动绳子,红色嫁衣飞速飘开,落在了一条小巷子里头。

我跟张麻子又开始扔着鸡血袋子,将村长往外引着,倘若他要是又半点儿后退的意思,张麻子就捏着嗓子咯咯咯笑着,吓唬着他。

村长被逼无奈,只能够是硬着头皮向前,走到了那棵老槐树地下,对着小翠的棺材扑通跪下了,他磕着头,求着绕,说着自己做的一些错事,不停扇着自己耳光,辱骂着自己,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请求小翠的原谅,不要杀了他。

小翠长的好看,人又嫩,村长直接侵犯了人家,时间久了,小翠也就受不了了,想要把这回事儿说出去,村长怕自己毁了,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让自家儿子娶了小翠,联合林道士把人弄疯了,再给杀了,一切都顺理成章。

我跟张麻子全都听明白了,一切都是村长的阴谋,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也都是他跟林道士惹的祸。当然,清楚这件事情的,不单单是我们两个。

闹出的动静太大,村里头不少人醒了,都好奇村长是怎么了,都躲在暗处听着,却没想到,竟然会听到了这种事情,纷纷骂了起来。

“好你个老不死的!”村长夫人也听到了这件事情,上来就是一脚,把人往死里头打,村长这也才会神儿,原来这件事情,已经被村里头的人都知道了。村长此时也顾不得羞不羞了,只是想着小翠能够饶他一命。

老槐树底下的那个红衣女人又出来了,此时她没有再跳舞,而是站在了村长和村长夫人的背后,我我再一次看清楚了她的脸,那动人的面容上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第二天,我爸把棺材盖子运了过来,给小翠盖了上去,他还说了,小翠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可以下葬了,村里头先前死的那些人,也可以安稳了。

张麻子瞅着小翠被运走的棺材,眼泪抹了一把又一把,我也找不到可以安慰他的话,顶多给他递个帕子罢了。

村民们都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总算是活了下来,村子里头也可以安稳了,在面对村长的时候,难听的话是说了一遍又一遍,村长也不敢反驳,夹紧了尾巴做人,我猜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儿,是我跟张麻子搞出来的。

我有的时候也在想,要是我没跟张麻子弄出这些事情,找到了真相,村长会不会死?小翠死亡的真相,还会不会被挖出。

事后,我爹说请张麻子来家里头吃饭,张麻子好吃,自然是不会拒绝,我爹做了大桌的吃的,夸着我们两个这次的事情做的棒,全仰仗我俩,才能够让小翠安稳入土。

“咱们村子这下子,可算是安稳了。”张麻子乐呵呵的,被我爹这么一夸,都有些膨胀了。

我爹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给我俩夹着菜,我懂我爸,他心里头还藏着事儿,是啥我也不知道,也不好开口去问。

吃完这顿饭之后,我爹又进了他的小仓库,跟以前一样,忙的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我始终忘不了,那日在饭桌上面,我爹露出的那些个反应。

小翠葬了七天的时候,夜里张麻子偷偷爬上了我家的墙,朝着我的窗户扔着石子儿。这动静太熟悉了,就跟小翠的事件儿还没有安稳的时候,黑猴子拍我的门一样。

我当时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动静儿,一个惊慌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犹豫了一番之后,才开了门,一块儿石子儿直接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顺着石子儿来的方向看去,恰好瞧见在墙头上,笑的灿烂的张麻子,一个气急,捡了地上他仍过来的石子儿,全都扔了出去。

张麻子躲得过一个,却躲不过一堆,“嘭”的声音响起,张麻子直接从墙头上摔在了地上,我差点儿没笑出声。出了房间,看了看我爹还亮着的小仓库,也选择了从墙头出去,省的开门声太大,再把我爹惹了过来。

我这一只脚刚迈出墙头,张麻子的肥爪便摸了过来,一下子把我给拽到了地上,这是摆明了报复我,我身子往后一样,顺势要落下去,倒也正好,张麻子就在我身下,直接给我当了肉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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