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心。”
最近一直奔波忙碌,虽然很困,但我还是强打着精神不敢睡,我害怕一旦睡着,早上醒来的话只能去河里找那女孩了.....
我把帐篷拉链往下拉了拉,露出一条小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二十米外的一座帐篷,他们两人正在帐篷里睡觉。
光看着真不行,我眼睛越来越酸,眼皮打架的马上就要睡着了。
过了几分钟,我忽然看见,对过帐篷在轻微的晃动。
这晃动还很有规律,一前一后。
刚开始我被吓醒了,还以为出了事,又仔细观察了几分钟,我忍不住莞尔一笑。
“现在的年轻人,太开放了......”
我有些放松,摸出来一根烟想要提提神,没找到打火机,便低头看看是不是打火机掉地下了。
咬着烟,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小情侣帐篷外面的地上,慢慢淌过来一大摊水。
这离河边不近,那摊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随后我又看到了一幕。
离着小情侣帐篷西边一百米处,地上好像趴着一个人,或者说.....趴着一个球,一个白白胖胖的肉球。
不断有河水从这东西身下流出,都流到了帐篷外面。
这东西就像打仗时侦察兵匍匐前行一样,一点点往前爬,很快范围就到了五十米,我这时也看清了这东西的全貌。
不是球,是个男人,是个翻着白眼的胖子。
可能是在水里泡太久了,男人整个身体就像一团黄白色的发面团,泡的又肿又大。
白胖子就这么爬着,离小情侣的帐篷越来越近。
我从帐篷里钻出来,靠了过去。
这对情侣的帐篷还在晃荡,丝毫不知道外面的一举一动。
在没有木剑和符咒的情况下,主要看修行人本身的炁场感悟,舌尖血,眉心血,中指血,都有破秽驱邪的作用,区别只是不同的人来用,威力有大有小。
普通人每天在正午时分打坐冥想半小时,晚上睡觉,尤其是40岁以下男人睡觉时,把两脚掌心相对,尽力往回收腿,然后在把双手搓热压于后腰上,这招叫还阳卧,是道家中大补后天阳气的密法。
开始肯定会很痛苦,但坚持半个小时后,后腰处会热如泉涌。
此后不食肉类,不做邪淫,坚持一百天就练成小筑基了,张志顺道长说过,普通人一年一次小筑基,肾强体壮,若天姿卓绝者,可眼见任督二脉,耳听虎豹雷音。
修行过小筑基的,不论男女,都是阳气旺盛之人,此时的指尖血已经远远强过普通人了。
帐篷终于不在晃荡,看来是里面的小情侣完成任务了,隔着帐篷布,我看到帐篷里面亮起了一个红点。
估计是那男的在抽事后烟。
“喂,你趴着偷看累不累?”我站在白胖子背后,冷声说了一句。
滴水声稀稀拉拉,白胖子脖子一点一点,慢慢扭了过来。
和下午不同,白胖子除了更肿更胖外,身上还多了一股臭味,很臭,像三伏天发了臭的鸡蛋。
他一张嘴说话,嘴里就往外流浑浊的河水,听他的说话声,感觉嗓子眼里也含着水。
“不.....不要,多管。”
我被臭的翻江倒海,冷声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是怎么死在河里的,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我现在手里没有黄符大柳剑,对付这东西虽然有把握,但不敢说稳操胜卷。
“噗呲,”白胖子趴在地上,张口对我吐了一口水,有两条小鱼苗被他吐了出来。
他翻着白眼,只是看着我笑。
就这时,帐篷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王立群穿着背心,他看到我在帐篷外面,疑惑的问:“兄弟,你这是......”
女孩赵晓也看到我了。
“你.....变态!”她红着脸骂了我一句。
我转身在看地上,除了一摊水迹,白胖子不见了。
相比之下王立群要显得开放着,他看着我摇头笑道:“兄弟啊,对不住你了,我这是饱汉子不知你饿汉子饥啊。”
赵晓穿好衣服从帐篷里钻出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白了我一眼,她直接上了帕萨特,趴在窗户上说:“王立群,走!回去!”
“啊?晓晓,这大半夜的咱们去哪啊,帐篷还没收,要走也得等天亮才行啊。”
女孩哼了一声说:“不和他们玩了。”
我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本想着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还想救你两一命,现在既然你们不跟我们玩了,当然可以,自便吧。
王立群很宠她这女朋友,他怕自己女朋友生气,也不敢不听话。
“你看这事整的,”他挫着手说:“那就先这样吧兄弟,帐篷我不要了,你们白天要是想要的话可以拿走,有空在一起玩啊兄弟,”他留下一句话,直接开车带着自己女朋友走了,把我和秦云云留在了这里。
帕萨特的后尾灯亮起,我能看见,有一些河水正从车顶上往下滴落。
“希望你们吉人自有天相吧,”看着车子越来越远,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我不是道禄和尚那种圣人,热脸贴冷屁股这事,咱没必要去干,干了也没啥好处,图啥?
他们遇到我,是命数,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是命数,现在贸然离去,也是命数,最后是死是活,还要看命数。
“想什么呢文材,”后半夜没了睡意,我和秦云云披着衣服,坐在地上看天空。
京北天上常年没星星,远远比不上在拉萨大昭寺的满天繁星。
“没想什么,就是有几件事情理不清楚,”我抬头看着黑夜,摇头道。
秦云云叹了口气说:“刚才那对情侣就这么走了,我们下午还玩的好好的,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事。”
“行了,别乱想了,”我拍了拍她肩膀说:“咱们又不是圣人,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救,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嗯,”秦云云点点头,不在说话。
我们开始聊起往事,秦云云说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喷了她一脸茶水,这事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拉布和雪姑娘是中午到的,我们在平谷找了辆车,直接把我们送到了车站。
“大哥!”一见面,拉布给了我个熊抱。
雪姑娘还是老样子,妥妥的女神级颜值,她一左一右还拉着两个小孩。
小孩都带着口罩,大大的眼睛来回乱看,显然是第一次接触到京北的繁华。
秦云云儿童医院认识人,她提前安排好了,到了地方直接检查,交费,观察,然后在定手术时间和方案。
医生说小孩子的情况还不错,相比之下,就是兔唇的那小女孩严重些,但也能治好。
听到京北儿童医院的权威专家这么说,雪姑娘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行了行了,雪姑娘你刚才也听见医生的话了,孩子们没事的,既然检查都做完了,我和云云做东,带你们在京北先玩两天。”
雪姑娘忙对我表示感谢。
小孩子认生,但他们都有爱玩的天性,我们下午去了石景山的八角游乐园,拉布带着两小孩坐了电动木马,他们很开心,没一会儿就不认生了。
日期:2021-05-18 0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