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胡栗把本子拿了过来:“这些是我刚刚打听来的情况。死者潘晓婷,二十七岁,单身,在本市第三人民医院工作,外科大夫。昨晚十点下班,乘地铁三号线回家。她乘坐的那趟车是末班车,车上没几个人,因此也很难查到有没有人跟踪她。不过,昨晚住在一楼的住户,曾在凌晨十二点、一点半左右听到有人开关单元门,我推测当时开门的应该是潘晓婷。”
这楼的单元门是沉重的金属门,在关门的时候会撞击门框,发出极大的声音,一楼的住户是位独居的老太太,睡觉很轻,昨晚又因为血压问题而有些失眠,因而记得很清楚。
消防队也有人留在了现场,为到场的各位警员介绍情况。
“你们看,这火灾其实很蹊跷,报火警的是住在对门的保安张国柱,他是被浓烟给呛醒的,在发现浓烟来自对门之后,他就马上报了火警。我们来的时候,潘晓婷家的门框已经被点燃,门上的木质装饰品都已经烧成炭灰,门板烧成红热状态,我们先用随身的灭火器把门上的火扑灭,再用消防斧把门劈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半的房间着火,另一半的房间却并没有起火。非常蹊跷。”
胡栗问:“着火的都有哪些房间?起火点找到了吗?”
消防员犹豫了一下,答道:“目前能确认的起火点,是卧室的窗帘,不过……”
“不过什么?”
“从潘晓婷家的卧室,到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家门,这中间还有一段距离,我不知道火是怎么被引燃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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