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道铭挥了挥手,示意老二坐下说话。
“你这孽子,一年多都厮混在金陵,怎么一点就没有察觉出韩谦的狼子野心来。”韩道昌看着韩端一脸丧气的坐在那里,一脚将椅子脚踹断,怒斥道。
韩端冷不防摔了一个狗吃屎,人滚出亭子外,抬头看到父亲怒气冲冲,怕再被挨打,便跪在亭子外的雪地里听训。
都说韩谦不受天佑帝待见,在淅川立大功也没有得赏,但不管怎么说,也都是要比他与韩钧风光多了,甚至朝中有些两面都不想得罪的中层将官,看到韩谦还得笑脸相迎。
韩端在这种情况下,又哪里愿意凑到兰亭巷或雁荡矶去打探消息?
从韩谦指使手下杀牛二蛋,又在池州城内放肆过后,韩端就认定韩谦这厮是乱臣贼子,但怎么都没有想到韩谦会在突然之间,卷走郡王府的一部分家当潜逃去叙州。
这孙子真是要害得韩家万劫不复啊!
“父亲,”韩钧心头仿佛被一座山岳压住,仿佛是被困在笼中看着尖矛刺进来的受伤野兽,眼睛赤红的看着父亲韩道铭,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该如何是好?”
韩道铭艰涩的咽了一口唾沫,跟韩道昌说道:“老二,你与钧儿、端儿立时回金陵去见牛耕儒,将我们在溧阳县的田庄地契以及在金陵城内的铜器铺房契带上,铜器铺送给牛耕儒,溧阳县的那座庄子则请牛耕儒辛劳一下,送入安宁宫里,跟他说我过两天进金陵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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