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些世族宗阀,眼里有家无国,隔三岔五便有折子递上来说缙云司不合先帝遗制,诉苦有司对州县盘剥钱粮苛严,地方难堪重负,需休养生息,诉苦屯营军府侵占州田,陛下他也是烦不胜烦,但要维持朝堂运转,却又不得不用这些人。沈相好不容易从底下提拔了一些人上来,却整天被御史台盯住这个不合规矩,那个不合规矩。慈寿宫虽然现在不直接干涉朝政,但凡陛下过去请安,总是唠叨一些遵循先帝遗制、善待将臣、从善如流的套话,很难想象慈寿宫不是跟朝堂上的那些人里应外合,”清阳说道,“照你这么说,陛下现在知道借力打力,真是要比以往学聪明多了啊!”
“这叫转移矛盾。”云朴子笑道。
清阳微微一怔,琢磨了一会儿云朴子说出来的这个词,片晌后又问道:“对了,尚家的叛反家奴真的是都逃往广德府了?刺客有可能逃往哪里,公函里没有提及?”
“这个谁能说得清楚呢?叛反家奴未必是逃往广德府,或许纯粹是有人嫌事不够大吧?”云朴子也略带疑惑的推测道,“刺客孤身一人,真要往深山老林里一钻,想抓住很难,也很难一定说逃到哪个地方藏起来,刑部或地方州县没有办法在孤身一人的刺客身上,大张旗鼓的去折腾什么出波澜来。不过,叛逃家奴拖家带口上百人,就不一样了,特别是他们还与刺客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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