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孙星才平静下来,他说:“我以为自己杀了她,但是她没有死,第二天像往常一样给我做饭,只是她少了一只眼睛,我吓坏了,我当时真吓坏了,所以逃似的离开了家。
我不敢回家,但是我又无家可归,所以我在外面待了三天,又回到了家,我妈还是和往常一样照顾我,就像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因为她瞎了一只眼睛所以不再送我去上学,站在我上学的地方等我回来,可她会站在阳台上看着我走,看着我回。”
我问:“那她还会在墙上挖洞,晚上看你吗?
“会,每天都开,我懒得在去把洞填上,于是我又在她看我时,把她第二只眼睛刺瞎了。可她没了眼睛,依然还会在每天晚上出现在墙洞后面,用没了眼珠的眼眶看我。”
我深吸了口气,说:“所以你认为,你母亲撞邪了,或者说她已经死了,只不过是灵魂还在家里看着你?”
“是,因为她的眼睛虽然瞎了,但每天都会做好饭等我回家,一点也不影响他干活,当然也依然会站在阳台上看着我来,看着我去。”
我问:“你现在什么地方住?”
“在家。因为我没地方去。”
“可能是吧。”
孙星写完家庭住址,礼貌的向我们道别,然后独自下楼离开。我站在窗口看着孙星消失在了街头,才松了口气,说:“大眼,你说他说的事真的吗?”
我给孙星纸和笔,让他留下了家庭住址,红旗大街平安小区,3号楼1单元502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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