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您躺了有二十几天,就快一个月了。”
什么?近一月了?我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惊慌。他看着打着绷带的腿,仍坚持下床试了一试,幸而还能趔趄着走。见表哥竟是要出去,秋菊赶紧上前搀扶。“表哥,您的伤势未好。大夫说,还需再静养一些时日。”
“那么,我昏迷这些天,安菲可来看过我?”这是我挂心的。
那秋菊听了,就看了他一眼,方摇着头道:“不曾。”
我一听,心里就一阵激荡。“果然不曾?”
“却是不曾。我一回儿也没见安姑娘来过。”秋菊冷冷的。
我听了,更是心慌。想她不来,莫非是因在牢狱里受了刑的缘故?因此,这些天也只在家里养伤?若真是如此,他当须探望。
“她不来,我去看她就是。”我一提起安菲,心里总是说不出的温暖。
“表哥,难道大春子娘娘的嘱咐您也不听么?”那秋菊见我到底要走,心里不禁担心,担心自己行的事儿被戳破。
但我仍执意要出去。他走到书房前,唤来一个随从。“给我预备一顶拐杖。”是的,不管怎样,他都要去安府。
其实,为表诚心,我是真的想徒步而行的。
但因体力不支,我只得坐车前去。半个时辰的工夫,我的车马已至安家的门前了。话说那秋菊见表哥终究时走了,急得就在屋子里团团转,想着一会表哥回来了,定会对着自己勃然大怒,到时该用什么话圆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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