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金兀术亦屯兵黎阳,作壁上观,未尝进援。看官道是何故?先是,刘豫发兵南侵,曾向金乞师,金主亶召群臣会议,太宗长子蒲卢虎道:蒲卢虎一作博郭勒。“先帝前日立豫,无非欲藉作屏藩,使为宋害,今豫进不能取,退不能守,兵连祸结,无日休息,若屡从豫请,得一胜仗,惟豫收利,不幸致败,我且受弊。况前年因豫出师,已遭挫损,难道尚可许他么?”金主亶因不肯发兵,但遣兀术驻兵黎阳,坐观成败。至麟、猊等败还,且遣使诘责,说他无能。至是刘豫进退两难,渐失金人欢心了。
张浚因刘豫各兵俱已败退,请乘势攻河南,且乞车驾速幸建康。偏赵鼎谓不如回跸临安。看官试想!高宗果欲图恢复,理应北进,不应南退,鼎亦南宋名相,与浚协力图功,为何浚请高宗幸建康,鼎反请回临安呢?这其间也有一段隐情。自浚视师江上,尝遣参谋吕祉奏事。祉与鼎言即极力夸张,鼎不免沮抑,及返报浚时,每言鼎有意牵掣,浚信以为真,将所有愤懑形诸奏牍。高宗尝语鼎道:“他日张浚与鼎不和,必出自吕祉一人,卿不可不防!”鼎答道:“臣与浚本如兄弟,毫无嫌怨,今既由吕祉离间,致启浚嫌,不若留浚专政,俾得尽展才具,臣愿告退。”高宗道:“俟浚归再议。”浚与鼎俱抱公忠,既知由吕祉启嫌,鼎何勿推诚相与?为高宗计,亦应剀切下谕,调和两相,乃鼎告退,高宗即有再议之言,君臣两失之矣。既而浚至平江,面请高宗进趋建康。又言:“刘光世骄情不战,请罢免军政。”时鼎亦在旁,奏言:“光世累代为将,无端罢免,恐将士离心,反滋不安。”浚奋然道:“朝廷方日图恢复,尚可令骄帅逍遥,自由往返么?现应严申赏罚,振作士气,庶可入攻河南,讨平逆豫。”鼎又答辩道:“河南非不可取,但得取河南,能保金人不内侵么?平豫尚易,敌金实难。”赵鼎两番奏辩,俱属未当,彼因与浚有嫌,故如是云云。浚复作色道:“逆豫不平,是多一重寇敌,且株守东南,金虏亦未必不来,试思近年以来,陛下一再临江,士气百倍,成效已经卓著,尚可退然自沮么?”高宗顾浚道:“卿言甚是,朕当从卿。”浚乃趋退。鼎遂力求解职,因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越年为绍兴七年,诏命陈与义参知政事,沈与求同知枢密院事。张浚复欲视师,不告与求,既得旨,与求叹息道:“这是军国大事,我不得与闻,如何备位?”乃乞请辞官。高宗不许,未几病殁。与求遇事敢言,朝右颇倚以为重。病殁后,上下咸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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