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屠户愤犹未息,竟奏称乱民围攻督署,意图独立,幸先期侦悉,把首要擒获;嗣复联络鄂督瑞澂,迭上奏章,说如何击退匪徒,说如何大战七日,其实不过用兵监谤,与乡间百姓闹了两三场,他便捕风掠影,捏词陈奏,想就此冒点功劳,可以保全禄位。川民自保,赵督亦自保,势已分裂,如何持久?鄂督瑞澂,闻川省议员萧湘,由京过鄂,潜差人将他拘住,发武昌府看管。原来萧在京时,曾反对借债筑路,瑞澂把他拘禁,无非巴结政府,与赵屠户心计,彼此一律。看官!试想民为国本,若没有百姓,成何国度?况且清廷已筹备立宪,凡事统在草创中,难道靠了几个虎吏,就可成事么?大声疾呼。清政府阅赵督奏折,还道川境大乱,仍用前两广总督岑春煊,前往四川,会同赵尔丰办理剿抚事宜。岑意主抚,行到湖北,与鄂督商议,意见相左。又与赵尔丰通信,尔丰大惊,想道:“既来了端老四,又来了岑老三,正是两路夹攻,硬要夺我位置。”夺他位置,其患犹小,将来恐不止此,奈何?连忙写了复书,婉阻岑春煊,说是日内即可肃清,毋庸劳驾等语。岑得书,也不欲与他争功,便上书托疾,暂寓武昌,借八旗会馆,作为行辕,这是宣统三年八月初的事情。
转瞬间,已到中秋,省城戒严,说有大批革命党到了,春煊还不以为意。后来闻知总督衙门内,拿住几个革命党,他也不去细探。至十九夜间,前半夜还是静悄悄的,到了一两点钟时候,忽听得有劈劈拍拍的声音,接着又是马蹄声、炮声、枪声,嘈杂不休。连忙起床出望,外面已火光烛天,屋角上已照得通红。方惊疑间,但见仆人踉跄走来,忙问何事?仆人报称:“城内兵变。”春煊道:“恐怕是革命党。我是查办川路,侨居此地,本没有地方责任,不如走罢。”使命仆人收拾行装,挨到天明,自己扮了商民模样,只带了一个皮包,挈仆出门。到了城门口,只见守门的人,臂上都缠着白布,他也莫明其妙,混出了城,匆匆的行到汉口,趁了长江轮船,径回上海去了。倒也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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