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钦跳下塔基，独自在那塔林中穿行。

“这里的佛塔原来都是什么造型？都是同样的吗？”吴钦问边巴。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座塔，几十年前看的就是这些塔基。”边巴说。

一直没有说话，始终在默默聆听的罗杰斯，这时提了一个问题：“边巴局长，刚才你说的坛城供，就是用谷物堆积的那种仪式，通常什么时候会做这项仪式？”

“这种供奉按佛教来说，是修持，增加自己的修为，并没有要求特定的时间，不过在特殊的日子行供，就会有千倍万倍的功业加持。”边巴说，“比如，萨嘎达瓦节的时候，王室肯定会在这里行供。”

“萨嘎达瓦？”罗杰斯跟着说了一遍。

“对，萨嘎达瓦节，也就是藏历的四月十五。过几天就是，那是藏传佛教非常重要的节日。”边巴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钦听到了，他相信拉尔森、罗杰斯也听到了。羊皮卷上单词、符号，在吴钦的脑海中汇集、搭配，梳理。什么才是古格秘符的真正含义呢？

“边巴局长，听说古格王城的暗道四通八达，除了刚才我们没能通行的冬宫夏宫之间的暗道，还有别的吗？”罗杰斯略带深沉地问。

“罗杰斯先生，暗道是很多，可是有些废弃了，有些垮塌了，还有些已成了明道，还有些没有被发现。”边巴说，“除了前面我们看到那条暗道，还有两条取水道，有一条成了明线，还有一条是拉尔森先生他们发现的。此外，冬宫通往北侧兵器库、粮库、碉楼都有暗道。不过，没有开放的暗道都是因为凶险，怕不安全，所以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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