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一死,盯上咱们了,快跑!”
众人撒开丫子在雪地里狂奔,但别小看了小小的虱群,它们的速度是很快的,再加上数量众多,密密麻麻的从雪人身上爬下来,显得更加恐怖,我在想,那雪人没被它们吸血而死,实在是个奇迹,
眼瞅着甩不开,我忙问哑巴:“有没有带高压火枪。”这种时候,也只有火最顶用了。
哑巴没回话,那个扶桑女人却结结巴巴说:“这里太冷,用不了火枪,所以没带…啊,它们速度太快了。”比起我们这些男人,两个女人更是惊的花容失色,豆腐跑的又慢,几乎要哭了,对蒙蒙说:“你不是会放蛊吗,你不是玩虫子的行家吗,有没有办法对付它们?”
蒙蒙边跑边道:“这么冷的地方,我的蛊术施展不开。”我心中一动,便反手去摸装备包,准备搞一块固体燃料出来。而这时,我们落在后面的人,已经被追赶上了,一些跑在前头的虱子,顺着脚就爬了上来。它们长得太小,顺着裤管、细缝就能爬进去,一上人的身便不见了踪影。其实我的速度还可以快一些,关键是豆腐就跟三级残废一样,为了照应他,我速度慢了不少,不由暗暗叫苦:早知如此,这小子就算上吊跳楼,我也不该带他
上路。
那些东西上身便无影无踪,但我已经觉得身上痒酥酥的,似乎有些小虫子在窜,那感觉就别提了。不过值得安慰的是,由于雪地里不适合跑动,虱群很快也追上了其它人,唯独跑的比较快的哑巴、吕肃和冯鬼手三个安然无恙,其余人都是指天骂娘,让我和豆腐心里平衡了很多。直到我弄出固体燃料,往后一扔,才阻断了那条追击上来的黑蛇。
众人趁此机会,赶紧落跑,在冰天雪地里,如同身后有狼群追赶一样狂奔。越是小的东西,生命力越是顽强,虱子、苍蝇这些生存了几千万年的物种,让人真是束手无策。
一口气跑到浑身发软,头晕脑胀,众人这才停下来。高海拔实在不适合这样的运动,一停下来,所有人的动作都一样,开始挠痒,一会儿头痒,一会儿背痒,一会儿脚痒,如同一群猴子似的,别提多憋屈了。那两位姑娘更是恼火,一边到处抓挠,蒙蒙一边说:“这东西繁殖的很厉害,趁它们上身不久,还没有开始产卵,赶紧想办法弄掉,不然过个一天,这些东西在身体上产卵,想弄也弄不掉了。”
豆腐到处抓挠,急道:“怎么弄?”
蒙蒙一瞪眼,说:“当然是洗澡,马上洗、立刻洗。”
会缩骨功的黑泥鳅说:“这冰天雪地的,上哪儿洗去啊?”
吕肃和哑巴以及冯鬼手三人,离我们这群人远远的,害怕被我们染上虱子,吕肃对哑巴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片刻后,哑巴示意我们不要耽误时间,要抓要挠随意,但还得继续上路。豆腐一边儿问候哑巴的祖宗十八大,一边儿抓挠,众人在一种浑身发痒的状态中前进,队伍处于十分暴躁的状态中。
一转眼便到了下午,离日落还有两个多小时,估摸着快要扎营了,但预计身上带着寄生虫,没人能睡的安稳。就在此时,哑巴和吕肃忽然停了下来,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吕肃指了指左边,哑巴微微一点头,打了个手势,示意调整方位,队伍向左而去。
豆腐一边挠痒,一边说:“奇怪,怎么忽然改路线了?我去打听打听。”但没等豆腐靠近,便被冯鬼手给赶了回来,冯鬼手说:“离我远点儿,别传染给我。”
豆腐怒了,眼珠子一转,忽然加速,猛的朝冯鬼手扑过去。冯鬼手也没料到豆腐会来这一招,一下子便被撞了个满怀,紧接着,豆腐便双手搂的死紧,故意压倒冯鬼手,顺着带有坡度的小雪坡,两人打了好几个滚儿。
等冯鬼手怒气冲冲的爬起来时,已经开始伸手在自己后脖子上挠了。
豆腐使坏完毕,拔腿就跑,躲到了我身后,我想了想,只能说:“好样的。你怎么不
去扑吕肃,或者扑哑巴?”
豆腐露出一副你是傻帽的表情,说:“我扑他们?我找死啊?”
我乐了,心说这小子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算是一大进步了。看冯鬼手憋的一脸猪肝色,又无法发作的表情,别提有多爽了。调整方向,走了约莫三五分钟,我鼻尖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像硫磺。
这雪山里怎么会有硫磺味儿?
我心里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听前方的蒙蒙哈哈大笑,说:“温泉!”紧接着快步往前跑。我眯着眼一看,只见前方果然有一处天然的水池,池面雾气蒙蒙,那种隐约的硫磺味儿,便是从那地方冒出来的。
难道哑巴忽然改变路线,是因为知道这里有水源?
奇怪,他对这雪山的布局,怎么会这么了解?
就算是有人透露过路线给他,但这个温泉和我们的路线是不一致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伙儿痒了一天的人,看到温泉哪里还能忍的住,蒙蒙先用手试了试温度,直接就开始脱衣服,毫不避讳地就下水了,看的众人眼睛都直了。紧接着,豆腐最先反应过来,快
步奔过去,将装备包往旁边一扔,也扒拉着衣服下水。不消片刻,除了哑巴和吕肃,众人全都泡到了水里。一下水,便有一些躲藏在身体上的虱子浮出来。
吕肃站在温泉边呵呵一笑,说:“你们玩着,把身上弄干净,我慢慢儿去扎营。”说完,便悠闲的开始扎帐篷。唯有那个扶桑女人比较矜持,不肯一起下水,独自坐在一处。
众人在水里,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觉得身上清净了,一个个口干舌燥的爬上岸,吕肃早将帐篷弄好,连带着众人的衣服,都架在火边烤,以防衣服里有漏网之鱼。
豆腐感慨说:“我忽然有种,好想娶吕肃当老婆的感觉,他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我道:“这话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吗?”
豆腐说:“不敢。”
我们上了岸,各自缩到睡袋里,众人都只有一套衣服,被火烤着,没有替换,只能裹在帐篷里。我一边儿抽烟,一边儿听豆腐说些有的没的。有时候我挺羡慕豆腐的性格,什么都不深想,活的无忧无虑的。
那个扶桑女人,也就是吉子,在我们上岸后,才一个人单独下水,而且游的离岸边很远,隔着水面茫茫的雾气,只能看见一个十分模糊的人影,豆腐躺在睡袋里,说:“你说这扶桑女人真奇怪,说她们矜持吧,她们的片子又拍的特别好,说她们开放的,又传统的连脚丫子都不肯露一个,真是一个矛盾的民族。”
我说:“你没事儿研究这个扶桑女人干什么,我警告你,别起歪心思,我不同意啊。”
豆腐傻眼了,说:“等等,我听着怎么不对劲,我找老婆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正常情况来说是跟我没关系,但你要找她,以后出了事儿,肯定还是我给你擦屁股,所以你给我自觉点儿。”豆腐怂了,感叹找个妹子怎么就这么难,闲扯一番,衣服烤的差不多,吕肃将衣服给我们送进来,顺便说了句东西煮好了,让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