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杀了席元达,对天师道也有好处,所有的罪名完全可以推到他一人头上,一个死了的消灾灵官,身份不高不低,无疑是最好的背黑锅的对象。如此一来,杜静之尚有几分希望可以脱身——当然,这么大的丑闻,扬州治祭酒的宝座是坐不了了,但能留一条命在,至少让孙冠的面子上过得去。不然,纠缠起来,孙冠不会也不能舍弃杜静之,发狠做出反击,那样的后果,包括皇帝也无法承受。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席元达其实都必死无疑,这是他的可悲之处,也是很多自以为是的小人物的可悲之处。
只是身在局中,他们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
夜深月明,倦鸟归巢,喧闹的山中终于恢复了平静,畅饮欢歌的人们拥被睡去,或兴奋,或平静,也或许会做一个关于来年丰收发财的美梦。
徐佑和何濡没有睡意,走出院子,并肩坐在一处陡峭的悬崖边,没有围起布幛避风,身上穿着厚厚的貂绒大氅,足以将通骨的清寒隔绝在身体之外。
“知道为什么大多数世族都喜欢在城镇之外设立坞堡吗?”徐佑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各家世族的庄园,有大有小,就如同点点繁星坠落在乡野之间,充满了六朝江南独有的特色和风情。
“宗族乡党屯聚堡坞,据险自守,以避戎狄寇盗之难。自五胡之乱,衣冠南渡后,世族门阀依山占水自给自足,部曲奴仆佃户少则数千,多则数万,不结坞如何保障拥有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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