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将纪念章收好，沉思了片刻，又走到火灰处蹲了一阵，抬头问林余。

“大双今穿的什么衣服？”

“什么衣服？你是……”林余紧张起来，不由看向了骸骨上残留的衣物渣滓。

“你觉着这是孩子们的衣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纪念章既然都在，那么衣服应该也一并给烧聊……”

“但这是猴子的骨头，秦大有这帮人也不可能从孩子身上扒衣服，所以，有人扒了孩子的衣服，穿在了猴子的身上……”

严语一番分析，让林余心惊胆战，但也看到了一线希望。

“可是……有可能孩子们溜进来，丢失了纪念章，这衣服也不一定就是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的……”

严语摇了摇头，用手指捻了捻衣服的残渣，解释：“你看这衣服的残渣，质感是不同的，烧了之后留下圆珠状的残余，这是涤纶，也就是‘的确良’，可以肯定是双的衣服了……”

林余的丈夫赵江海退伍之后，带回来一些“的确良”布料，林余没舍得自己用，最后还是给孩子们做了衣裳。

这布料可不是随便能买到的，老河堡这等闭塞的地方，大人都没有这样的布衣穿，更何况孩子。

这也是其他孩子为何羡慕大双的原因之一。

许是提到布料，让林余想起了多年不知生死的丈夫，又许是确认了孩子的衣服，似乎减少了孩子生还的几率，她陷入了短暂的呆滞。

严语也不忍再扰乱她的情绪，毕竟她发疯过一次，便趁热打铁，紧握拳头，信心十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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