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不再说话了,帮我们打开车门。我让女人抱着孩子先进去,然后跟着上去坐在了她身边。
我们还没坐好,来福就把车发动了。他极不乐意的回头问:“你们去哪?”
坐在他身边被他叫着表姐的女人摘下墨镜,圆睁凤眼,极不耐烦的道:“那么多废话做啥?你不知道往最近的医院去吗?!”
然后车里便再没了任何人说话的声音。空气异常沉闷。
重庆不愧为火城,虽然还是人间四月天,却异常的热。
我身边的女人二十七八年纪,穿着白色t恤,脖子和手臂都洁白光滑。一双美丽的眼睛充满焦虑,不时望望孩子又望望前方。
在她怀中昏睡的孩子,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三四岁左右,梳着小辫子,很清秀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我担心那孩子,竟全然忘了男女之嫌。我和那女人靠得太近,我也身穿短袖,重庆的路弯多坡多,有时车一颠簸,我的手臂便和她的手臂碰在了一起。虽然只那么一瞬,但肌肤相擦时的冰凉滑腻感还是激荡了我的心。
我不该有这种感觉,尤其是这种时候,就算我能不去想表妹为什么要对我恩将仇报,我也不该忘记女人怀中病重的孩子。
我向旁边挪了挪身子,我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不想却情不自禁的暗自比较起身边的女人和来福的表姐来。
两个女人差不多年纪,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一个是富贵牡丹正鲜艳,一个是淡雅芙蓉刚吐芳;一个傲气逼人不怒而威,一个楚楚可怜欲笑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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