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脑门,思考了一会,问白云:“冯总司机的电话你有没有?”
白云忙去查压在玻璃板下面的报社职工通讯录:“这里有。”
“小李刚才不是说吴非下通知的时候在车上吗?吴非一般都是在冯总车上的,或者去办事,或者去接冯总。”我说 , “这个司机人品不错,老实忠厚,和我们关系也还行 , 你电话问问他。”
“对 , 我从他那里找证据。”白云说着,又用免提开始给司机打电话。
我掏出采访机 , 打开开关 , 放在电话机旁录音。
电话很快打通了,然后白云就问起这个事,司机想了下:“对,白主任,是有这么回事,吴总坐我的车去接冯总,路上,先去拿了这个活动的通知,然后吴总就用手机给你们记者部打电话了。”
“哦 , 吴总说是几点到西大门集合啊?”白云问。
我屏住呼吸听。
“吴总说的是下午5点到西大门集合。”司机说。
我一惊,真的是吴非啊 , 他竟然这么弱智,当着别人的面打这种电话。
白云眼睛一亮 , 对着电话:“确实是下午5点,是吧?”
“是啊,吴总开始确实是这么说的。”司机说,“可是吴总接着又说:‘哎呀,不对,小李 , 我说错时间了,你重新记啊,是下午2点到西大门集合 , 下午2点啊 , 一定记牢了啊,对 , 对 , 下午2点,可别迟到喽,一定要及时把通知告诉白主任啊……’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怎么了?白主任,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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