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嘘了一声,道:“小点儿声,当心上面有人。”
上面黑漆漆的,显然黑爷爷下来后,又有人来看过井口,再次将其封死了,我们看不见上面的情况,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万一是白天,上面又正有香客,胖子这么一嚷嚷,被人听见,恐生枝节。
黑爷爷听觉敏锐,告诉我们,上面没人,随即,他庞大的身躯破水而出,硕大的头颅轻轻一顶,封住的井口被顶开,我们从井内钻了出来。
外面黑漆漆的,是晚上,庙堂内如同我跟胖子初来时一样,供桌上摆满了瓜果梨枣等供品,屋内弥漫着香火的味道,之前被村民踹破了的门也换成了新的,各处都收拾的井井有条,看不出一丁点我们那天打斗留下的痕迹。
可再次站在这庙堂里,我们那天所受的不公平待遇,恍如昨日,历历在目,心下生出一股怒气的同时,还冒出了一腔子的热血,心说,村民们肯定想不到我们还能出来吧?这次不死,我一定让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草鬼婆付出代价。
“呜呜…
”
我正想着报仇的事,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呜呜”的哭声。
循声看去,是最后出来的金鲤,这家伙,正望着那尊龙首人身鱼尾的雕像哭呢,哭的悲悲戚戚,凄凄惨惨,是重见天日激动的不受控制,但也听的出,还夹杂着一些其它的情绪。
我能理解他的失控,想当日,村民们兴师动众的请河神,他一夜间入了半个村子之人的梦,梦里,以真身乘风破浪而来,后又化成一副得到仙人的模样,好不威风,这庙堂为他而建,雕像为他所塑,他被人奉为神,享神名仙望,受香火供奉,道行日渐高升,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今日再来,物是人非,阴寒的井底几十年,蹉跎、孤独是小,丢了几千年的道行是大,几千年,说来轻飘飘三个字,殊不知,千年前的沧海而今已化为了桑田。环境弄人,在井下时,他或者只想着活下去,活一天算一天,再出来,忆及当日风采,如从青云端,跌进了泥地里,人身都化不成了,怎能不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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